张恪连忙追问了一句,“你说那个最大,是县城里客栈那个最大的意思吗?”
连戊自然知道上虞县城那两家客栈的小笑料,连忙摇摇头,“三股势力,基本就是十几个、二十几个、三十几个这样子,实力差距还是不小。”
青龙看着张恪,“只要他和凌灵戚两个不叛变,你连根汗毛都不会掉。”
听着青龙这句话里蕴含的强烈自信,张恪眼中闪亮着佩服和仰慕,像是看到了少室山上的乔帮主。
霸气、英武!
连戊也赶紧代表他和凌灵戚表了忠心,然后连夜赶回山寨去了。
张恪拉着青龙,跟他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计划,青龙从一个主要战力输出者的角度,提了一点小小意见,然后各自歇下。
第二天一早,张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刚刚走出房门,就被张恪拖进了书房。
青龙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张宣震惊的叫声,神色镇定,心中毫无波澜。
果然,很快,张宣一脸怒气地和张恪一起从房中出来,不时还拧一下张恪的耳朵。
父子二人走向祖父张论所在的北楼。
没过多久,张论苍老的惊叫声也在房中响起,然后争吵逐渐安静下来。
等张恪出来找到青龙的时候,两只耳朵已经被搓得通红。
叹了口气,将柏舟叫进了书房。
不多时,一个穷酸士子走出了书房,悄悄去往山阴县。
当天晚上,柏舟他娘碰巧有事,找了他一晚,听说他整夜被小郎君留在房里的时候,那夹杂着心疼又带这些欢喜的表情,煞是复杂。
第三天的大清早,凌灵戚拄着一把大刀,站在山头。
烈烈秋风,凉爽宜人。
他实在需要这股凉意来缓解一下脑仁儿的疼痛,小郎君怎么会要求我真的把他绑到山上来呢。
以至于那天深夜,当连戊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以为连戊这小子叛变了。
“大哥,都准备好了!”
一个山贼兴冲冲地跑过来禀报。
凌灵戚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拿刀一指,沉声一喝,“出发!”
蒙蒙的天光中,凌灵戚扛着刀,身后跟着六七个勉强算得上亲信的山贼,踏上了劫人之路。
连戊本来也是在这个队伍中的,但临出发前,凌灵戚终于记起还有个许三狼那事儿,便让连戊带着几个人,留下来悄悄守着那两个女郎,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