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不屑地盯了三角脸一眼,继续说道。“我是知道啊,那杀戮之王死之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就像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一样。你们可能不知道吧,那天夜里,靠近东方的那片森林里,冒起过一道火‘花’。那火‘花’,便是杀戮之王**的见证。”
“得了吧你,杀戮之王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啊。”三角脸笑了笑,说道。酒馆里的人都知道,三角脸最喜欢和匹诺曹唱反调。“哪能是想见就见的啊,再说了,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人存在,你那什么朋友还能活着出来给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可能是高手都不屑于我们这些小角‘色’,杀我们,岂不是有失他们的身份?”匹诺曹眼眸一转,随即说道。
“这倒也是。”大汉想了想说道。“不过,要是那杀戮之王真的死了,狼王集团的人会不会知道啊?那会不会?”
大汉没有把话说完,可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凉,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一名年轻的冒险者不小心将酒碗推到了地上,‘当’的一声,将众人吓了一大跳。几乎伴随着几声尖叫,这才再次恢复平静。
“怎么样,这个消息大不大啊?”匹诺曹转了转眼睛,见所有人都没有再问起什么,满意地说道。
众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相比起这个天大的消息,三个铜币能算得了什么。不过,心中想的却是狼王集团会不会再现?塔卡尔城还会平静多久?想到这里,许多人都赶紧放下酒碗,准备回家了。
可是,几人刚站起来时,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一股血腥味顿时出现在酒馆里,越显越浓。片刻过后,那站起来的几人的脑袋几乎同时落在了地上,脖子处的剑痕,光滑如镜,里面的鲜血正不断向上喷‘射’而出,溅了一地,也染红了屋顶。
“啊……大家快跑,杀戮之王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由于刚刚才听说杀戮之王的事,所以自然也随意喊了出来。
在这一声惊恐的叫喊声中,酒馆中所有人终于清醒过来,纷纷向外挤去。可惜,他们实在是太慢了。那个不知如何出现的坐在角落的黑衣人双眼虚眯,身形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酒馆的中央,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凌空横扫,一圈圈剑气顿时飞‘射’而出。
刚才还在听消息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无头之尸,直到黑衣人悄然消失在酒馆时,这才陆续地倒在了血泊中。和着浓浓的酒味,一股邪恶的气息正在不断向天空漫延……
--------------------------------------------------------------------------------------------------“罗修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木纳家,穿过一条条横七竖八的走廊,闯入一间房间,**道。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罗修将手中的书放到书架上,转过身来,盯了一眼士兵,缓缓说道。“说吧,什么事?”
“大人,不好啦,城东的尔友酒馆里面死了二十八个人,加上酒馆的伙计,一共二十九人。所有人的脑袋都掉在地上,异常恐怖,您快去看看吧。”士兵吞了吞口水,赶紧说道。
“什么?怎么不早说?”罗修大惊失‘色’,一边赶紧向外跑去,一边吩咐道。“快去通知城主,并带上两队人马。”
--------------------------------------------------------------------------------------------------尔友酒馆外,上百名士兵,全副武装,将周围封锁起来。远远的,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让人一阵冒酸。罗修与索焙两人带着几名实力较强的士兵则是小心谨慎地进了酒馆。
酒馆里,一如既往地整洁。除了尸体倒下时砸坏了几个凳子外,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伙计的手中,甚至还握着抹布。
“城主,这个叫匹诺曹,外号百事通,经常来这里讲一些小道消息。”罗修指着已经闭上双眼的匹诺曹说道。“看这些人身体倒向的方向,今天他应该又是在讲什么。只是不知道有谁能够在挥手之间,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而且都是一剑致命,头断而死。”
“看来我们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啊。”索焙四处看了看,光滑如镜的剑痕,整齐的桌凳,装着酒的酒碗,喃喃道。
“城主的意思是说?”罗修身体一滞,惊恐道。“那我们怎么办?城主你要不要先回去?”随即招呼几人将索焙围住,以防不测。
“没用的,就凭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索焙无奈地笑了笑,推开一名士兵手机访问:à^p.16,走到黑衣人坐过的角落,想了想说道。“这里所有的桌子前都坐满了人,唯独这里是干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他是从这里来的。”
“咦,城主,这些人的脖子处虽然有血迹浸渍,却显得干燥无比,这是怎么回事?”罗修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突然说道。随后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小口。再拉过两名士兵,在他们惊恐的状态下,同样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
“不对,不对,死去的人血怎么都显得有些淡,和我们的血完全不一样。”罗修看着手臂处不断流出的殷红的鲜血,皱眉道。
“什么?”索焙赶紧走了过去,蹲下身体,验证着罗修的话,不由得一个‘激’灵。“恐怕这次真的麻烦了。”
望着四周显得有些苍白的血迹,几名士兵都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小心地警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