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儿极尽能事的编造着谎言,想要借着这些话抹黑林阮的名声。
她认为,没有谁会不爱听这些闲话的。可没让她想到的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她对面的一个妇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周莲儿哪里会料到这一点,加上那妇人打得极用力,让她从那小马扎上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妇人打完之后,还瞪着眼睛怒视着周莲儿:“哪里钻出来个满嘴喷粪的臭娘们儿,我们佑宁县主也是你能编排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佑宁县主是什么样的人,就敢在背后瞎胡扯败坏她的名声。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婆娘的嘴,让你敢说县主的坏话!”
说着那妇了捋了袖子就要上来撕她的嘴,吓得周莲儿的两个丫环连忙上前护着。
旁的妇人赶紧拦住了那妇人,不停地劝阻:“石头娘你冷静些,可不能动手打人。”
被唤作石头娘的妇人气得直咬牙:“谁让她敢在背后说县主的坏话,谁不知道我家石头的命,可是县主的给救的,还有你们,哪家没有去种那痘苗?咱们可都是受了县主恩惠的,如今遇到这在背后败坏县主名声的坏婆娘,还不赶紧跟我一起收拾她!”
原来这石头娘的孩子,便是榆林县那两例天花感染者的其中之一。林阮想出的法了救了她的孩子,她自然是视林阮为救命恩人,最是听不得谁说林阮半句坏话的。
其他妇人家倒是没有出天花的孩子,可是放眼整个青州,又有谁没有种过痘苗呢?说起来,他们可都是是受了林阮恩惠的人。
那些妇人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再阻拦了。
石头娘得了自由,直接就扑了过去。
周莲儿虽然如今心眼不正,可到底以往的十多年都是老实惯了的人,人家扑上来,她也只会尖叫着往后边退,然后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以防被挠花。
她的两个丫环拼命地护着,妇人挠了半天,没有挠住周莲儿,反倒将她的衣袖给扯开了一截,正好露出前些时候周莲儿种痘苗留下的疤痕。
见此景,石头娘更是气得厉害:“看,这个坏婆娘也是种过痘苗的,真是不要脸,一边享受着县主的恩惠,一边又在背后造县主的就谣,真真是白眼狼一个,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祸害!”
其他妇人见状,也都气愤不已,都撸了袖子要上来打人。
周莲儿真的被吓坏了,好在人还有几分急智,当下就捂了自己的肚子,大叫一声:“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
三个多月的肚子其实并不太显怀,但是这些妇人都是生育的过人,周莲儿的孕相也有点明显,所以那些妇人顿时觉得不妙,生怕摊上大事,于是扭头就跑,跑的时候把石头娘还给扯走了。
等那些人都散了,周莲儿也立刻狼狈逃回了客栈。回到客栈之后,她自是又在两个丫环身上发泄了一通火气。
想到那会儿的情况,周莲儿认识到一个事实,那便是在榆林县里想要说林阮的坏话的办法,怕是行不通。林阮治疗天花的事情,据说整个青州都受了益,这就意味着,在青州境内抹黑林阮的名声,风险极大。
而青州境外她从来没去过,也没胆子去。
思来想去,周莲儿不得不认命,决定先回去,继续扎那个人偶,然后再想别的法子。
眼见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周莲儿不想再浪费一晚上的住宿银子,于是带着两个丫环在县城边上租了辆骡车往林家村走。
周莲儿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两个丫环低眉敛目,大气都不敢出。
走着走着,突然骡车猛地停了下来。
周莲儿气冲冲地问道:“怎么停着不走了?赶车的,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