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们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也赶紧让开,马上驮着皮草,占地较多,大家用力推搡,这才把马儿委屈地挤到了路边。
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马上的少年可劲地甩着鞭子,在空中发出“啪啪”的爆响声。
张贵们平日里爱惜马匹,当兄弟一样对待,何曾粗鲁过?马儿受到响声惊吓,摇脖子甩尾巴,烦躁不已,张贵们一手死死摁住,一手抚摸马脖,这才勉强安抚住了。
大轿经过的时候,轿帘突然掀起,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从轿中飞出,好巧不巧地击到了马头上。
马儿突然受此惊吓,一声嘶鸣,就从人群中窜出,擦着轿子跑过,把轿子掀倒在地。
轿中传出“嗷吆”的男声,把抬轿人吓得手足无措,骑马的人也赶紧翻身下马,掀起轿链,从里面扶出一位小伙子,浑身锦罗绸缎的,一看就是位公子哥。
公子哥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轿沿,这会却矫情地喊道:“谁家的畜生,这么不开眼!”
张贵赶紧跑过来,赔笑到:“小兄弟息怒,我家的马儿受了惊吓,才冒犯了轿子,我给你赔不是了。”
公子哥冷哼道:“谁跟你是兄弟,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样。”
旁边的侍从也附和道:“畜生不长眼,人也不长眼,我家张公子也是你等能高攀起的。”
这话说的非常难听,张贵脾气很好,依然低声下气地赔笑到:“马儿无知,冲撞了公子,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公子海涵。”
“你什么意思,撞了我家公子,一句海涵就想完事?”公子哥还没发话,其旁边的一位侍从狐假虎威到。
“公子意欲如何?”张贵先探探对方口风。
公子哥傲慢地指着马匹到:“我也不管你们马背上装的什么,留下一匹马背上的东西,这事就算过来。”
张贵一听就急了,赶紧说道:“公子,万万使不得呀,我等只是皮草商人,就剩这六匹马背的皮草了,给你们一马背的话,生意就亏本了。”
张贵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这趟生意在辽国境内已经损失了,要是在丢上一马匹,那就真没什么利润了。
但是公子哥一听皮草,眼中马上冒光:辽国的皮草在冬天很紧俏,要是自已有几张毛皮,那可就羡慕死那帮纨绔子弟了。
公子哥当下一挥手,不耐烦地到:“在多嘴就扣留你两马匹的皮草!”
唯恐天下不乱的侍从走到为首的马匹前,就要动手卸货,马边的人据理力争:
“本来是你们先吓到马儿了,我们已经让道了,要不是马儿受惊吓,才不会乱冲乱撞。”
侍从挥鞭就往身上招呼过来,边抽边恶狠狠地说道:“撞了我家公子还有理了,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谁!”
“啪、啪”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但是响了两声后就挥不动了,侍从回头一看,李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前来,紧紧地抓住鞭梢。
侍从用力拉动鞭子,但在牛儿钢钳一般双手的把持下,鞭子纹丝不动。侍从顿时感觉很没面子,用上吃奶的劲,猛力拉动鞭子,不承想牛儿悄悄地松开了手,侍从在惯性作用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街上的众人爆发出哄笑声,侍从恼羞成怒地冲向李牛儿。进庭和柳下烟闪身来到李牛儿身前,将冲过来的侍从隔开。
其他侍从也不干了,一下子拢了过来,把三人围在中间,大有分而琰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