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山话语的落下众人的目光望向夕阳下的十道身影,十道身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来,当脚步渐近时,人们可以看到那十道身影的模样。
是一位年轻男子带着九名老者前来,在日光的照耀下,年轻男子手中的银剑散发着刺眼的银光,他的气息外敛,绝非常人。
炎颐冷冷的看向远方的那十人,眉头一皱,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来自何处,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不打算理这些凡人,但见到他们依旧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大军逼临,杀气肃穆而又庄严,而在十三万大军的压迫下,那十人的脚步依旧没有阻挠的向着炎军走去。
李禄见到这番景象,不由的眉头一皱:“他们这是作甚?难道想以十人敌数十万大军?!”
这并不是开玩笑的,大军厮杀,最忌讳的就是单兵作战,而那十人显然是冲着炎军去的,可对方即便损失惨重,但还有十三万大军在此,他们十人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直到站在九人前方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嶙山守城和大军对立的荒原之上停下了脚步,他抱拳对向炎颐道:“在下上官云牧,见过炎国三皇子。”
炎颐听到后,眉头一皱,道:“剑州的上官家莫不要管此等闲事,这是我与灵州的恩怨,谁都不可能阻拦我们,就算你们上官家族也是无用!”
上官云牧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看向嶙山守城方向,等他看到萧山之时,萧山对他远远行礼道:“参见上官先生!”
上官云牧笑道:“萧山侄儿也是许久没有一叙了,今日我上官前来,就是为了还当年你爹的一个人情,并无大礼相迎。”
李禄等人颇为疑惑,他们并不知道萧家与上官家有什么纠葛,但见到上官云牧十人虽气势不凡,来到了战场之上,就算他们是通玄境强者也不可能以十敌数十万大军的兵马,这跟找死根本没有区别。
炎颐见到上官云牧这番模样,冷声说道:“看来上官家是非要与我炎国作对了是吗?”
上官云牧笑道:“并不是这样的,我上官家与炎国并不想发生任何战乱,我只是欠萧震一个人情而已,今日前来,仅仅只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罢了。”
炎颐挥起冰冷的铁剑,说道:“仅凭你们十个人能够干什么?仅凭你们是大修行者也是无用之功!我有数十万大军在此!你就算杀了我炎军数万之人,也顶多算得上你是一位高手,但也要葬身于此!”
上官云牧背后的一位白发老者说道:“谁说我们要与你们大军相斗了,我们是修士,当然要以修士的方法去与你们作战了。”
炎颐越来越感到不对,上官云牧很淡然的站在那里,手中灵剑插在地面之上,紧紧闭着双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着秋风刮过荒原大地,大军依旧严阵以待的站在嶙山守城的对立面,而在大军前方,上官云牧十人站在原地,他们闻风不动,静穆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在天空中的日光被一缕白云遮挡,上官云牧身上此时隐约的散发着一股特殊的灵气波动。
炎颐实在是不耐烦了,挥手发动三百精锐炎军铁骑,向着上官云牧等人冲去,既然上官云牧众人是大修行者,必须要靠精锐的铁骑直接冲杀掉他们,如若是再这般耽搁下去,他实在是要疯了。
铁马铮铮踏破荒原,发出震地的剧烈响声,只见三百身穿血红战甲的炎军铁骑挥剑冲向上官云牧,气势凌厉,虽然三百多人并不多,但远远看来是令人心颤的血红潮影朝着他们冲杀而来。
三百铁骑持剑自西杀来,他们手持染血的铁剑怒吼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铁剑,在这种荒原之上最适合他们这种精锐铁甲铁骑冲杀,对方仅仅只是十位修行者而已,他们身上刻的有古老的符文,是炎国的阵法师特意刻上去,专门针对萧家大军的修行者。
上官云牧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三百红铠铁骑朝着他们冲杀而来,身旁的九位老者出手,每人手中各持有不同的灵兵利器,有古棋盘,有古剑,有木棍,有符纸,有罗盘,他们是上官家的九位通玄客卿,皆是上官家的大修行者,此次前来是遵从上官云牧的命令而来。
手拿古棋盘的老者动了,他手指飞快的拨动在棋盘之上,灵力注入其中,玄妙的棋盘开始运转,他的周身显现出八卦奇门现象,他的所站方位正是艮门所在之处,八门紧闭,只有艮门大开,他的方位是目前棋盘中最安的地方,他看到三百炎军铁骑冲进他所设下的八门之中后,他的手指在棋盘之上每拨动的一步,八门当中有赤焰喷出,有惊雷劈出,有海啸狂涌滔滔不绝。
萧山看到上官云牧之后,便是把那颗悬挂的心放了下来,对于这场战争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既然上官云牧来了,爹说的没错,他会来的,当初就是上官云牧陪着萧震闯下如今赤阳城的寥寥天下,甚至炎国的大半江山都是萧震一人带兵打下的,如今炎皇想要杀萧震,即便是退出灵州多年的上官家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三百炎军铁骑暴冲进持棋盘老者设下的八门当中,只见赤焰喷出烧透了炎军身上的金甲,以他们凡人的肉体根本扛不住这等赤焰灼烧,已经有几十名炎军被烧成灰烬,连他们座下的战马也都烧成骨架,剩下的二百多名炎军铁骑纷纷被老者利用八门中的惊雷,剑影,海啸,土淹,所困在他的棋局当中,无一生还,部葬身于此。
炎颐震怒不已,他看向出手非凡的持棋老者,怒吼道:“你们上官家莫不是真的要与炎国势不两立!你们上官家以为真的有个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