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了,一般来说的话,或者按照原来约定的话,应该是顺利的,缓刑,甚至撤回刑诉都有可能啊!
这位“坏了蛋”的老岳父,还是作为受害者和证人到庭了。
他看见我就气了,还不时的指点着我,大家都很惊讶。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上法庭了,但作为主要辩护人,而且是无证独立作业的,还是第一次。
至于有证啊,无证的,因为季叔和法院混的比较熟了,再者,我也给法院抄了几年的法律文书了,没有人会追究的。
不过,这次开庭,令我惊讶的是,法庭人员变化了,闫宝华居然成了书记员,陈新清居然是检察院的公诉人之一。
我们笑着致意了一下。
审理开始了,一个年龄稍大的公诉人宣读了公诉书根据事实及其伤害程度,建议法院判决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根据嫌疑人的认罪态度、赔偿与受害人的谅解,建议缓刑三年,以维系亲情,保持家庭和睦!
按照程序,公诉人询问了嫌疑人,问“嫌疑人,发生伤害事件前,你和受害者在一起饮酒,对吗?”
女婿低着头小声地说“是的,上午打农药后,午饭喝了点,我喝的啤酒,我岳父喝的白酒。”
当公诉人还想继续问的时候,坐在旁听席里的“岳父”旁若无人的咋呼着,“哎呀,他不能喝,一瓶啤酒就倒了,唉,废物!”他撇着嘴非常嫌弃,且看着其他以表示自己对女婿的嘲笑。
法官敲着棰说“肃静,肃静,注意法庭秩序!”
公诉人接着问“在喝酒期间,你和受害者发生了口角,或其他的争吵了吗?”
女婿低着头,没有说话,公诉人要求他说话,他也没有说,法官要求他说话,他才擦了一下鼻涕说“没有!”
当公诉人再一次问“没有发生口角与其他的不愉快,对吗?”
在大家都看着女婿的说话,“岳父”又说话了,“哎呀,喝酒吗,男人之间,我们俩划拳呢,哥俩好,他赖皮,口令都是哥俩,他偏说爷俩好,就这样的事儿,唉,笨蛋,赖皮,窝囊废!哈哈哈。”他像说笑话一样的,说着还看着其他人。
法庭里大笑了,嫌疑人和受害人的亲戚们,都示意他别再说话了,法官第二次敲着棰子,“第二次警告啊,第三次,再无秩序发言,就驱逐出去!”法官严厉地说。
公诉人无奈地笑了一下,并向旁听席里的一个人看去,那人显然和公诉人认识,他急忙走到了那位“岳父”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岳父”则歉意地诚恳地做着手势,意思是不说了,不说了,打死都不说了。
公诉人继续问“你在伤害受害者的时候,是故意的,还是因为其他客观原因,导致的误伤?”
女婿低着头擦了一下鼻涕,实质上是眼泪,“我喝多了,倒在地上了,我岳父想拉我起来,我一不小心,蹬的!”他说的很慢,都是吞吞吐吐的,显然,有人教他这样说。
公诉人问“你是不小心蹬的,蹬了几下?”
他低着头小声地说“不知道,记不清了!”
这时,“岳父”站起来了,挥着手,咋呼着“这个,我记得清,他躺在地上,闭着眼,两腿乱蹬,最少吧,我想想啊,最少要七下,不然的话,我的蛋,哪能,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发言,对不起!”他说着坐下了,法官想用棰子的时候,非常厌烦地翻了他一眼,又耐住性子了。
看着旁听席里的那个人,向法官做着手势,我知道,这中间都是做好“工作”的了。
轮到我来询问嫌疑人了,“哼哼哼,请问嫌疑人,你和你受害人,就是你的岳父,没有什么矛盾吧?”我说这话的时候,女婿突然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