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国君躯体一震,脸上显出某种灰暗失望的惊色“骑兽尊者混,
淡此番重新出山,回光返照已成,定然是比以前更为厉害,居然也非尤利的对手。那大日宗尤利的九焚,岂不是当真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日后这常陆国上下,还有什么能治得住他?”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发生在大日宗的事情,外部自然已经知晓。
只是常陆国君没有想到,原本要摆脱教门控制的希望,居然也难以对抗大日宗,由此可见这十几年来,东正教门在中部大陆的势力发展,到了怎样惊世骇俗的地步。现在的大日宗尤利,已经堪比甚至超越了当年的教宗主印光!
常陆国妥协大日宗进驻国内,发展教义,这当然在很多时候,是不其心的一件事情。但是面对对方东正教门的背景,就算是再不甘心,就算国君很想摆脱教门控制重拾王权的尊严,但这最终也只能是一个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的梦想。
原本骑兽尊者混淡的出现,让国君看到了一线希望,但此时,很可能这一线希望,也将分崩瓦解!
庞太师极为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与混淡原本是多年老友,当时他挑战印光落败,原本应该是死了,没想到多年以后神功大成出山,原本是我常陆国之福,但这大日宗居然到了这般难治的地步。吾王威仪的实现,必然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常陆国君三十来岁,眉眼清晰,身体单薄,但狭长的双目之间,只有眼前的庞太师,才明白他隐藏在单薄外表之下,对君威君仪君权的渴望和向往。
像是想到了许多不堪的事情,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镇德将军前因和教门交恶,最后被抄家灭族,我身为堂堂国君,当日面对尤利罗列给他强加的数十条罪行,却无力不敢反驳,只得眼睁睁看着镇德将军满门被处以极刑,门邸被推平,废墟中建成了如今的大日宗宗门常陆二百三十年,大日宗以劳民伤财为借口干预,拆了朕的飞燕塔,建了它大日宗的大日塔,最可恨的是就连拆除的王室建材,也原封不动被尤利挪用成他的卧房木料常陆二百三十二年,五大宗派外事访问我常陆国,却被他一手包揽,俨然以一国之主的仪态,接纳五宗的客礼。更暗中狂言可以随时废除我这个国君!如此歹恶之徒在我常陆国翻云覆雨,你告诉我,何时能重塑王权威仪。现在那些群臣见我,仿佛眼睛里都带着刺,我知道他们是在可怜的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可怜的废物!”
庞太师死死伏地“国君万不可妄自菲薄,现当励精图治,暗中积蓄力量,有朝一日,王权的威严必能笼罩常陆国的上空!”
“王权!”国君冷笑一声,伸手指向马车之外灰沉沉的天空,一道亮雷电光从天横曳而过,他怒声悲凉叱道“太师你睁开眼看看,这王城的天空之上,还有王法王权的存在吗!多年以后,你我还有命见到那一天吗?”
尤利双手左右翻腾,一片炎火将杨泽死死封锁笼罩。彭!得巨响之中。猩红炎火飞溅,杨泽再喷两口污血,踉踉跄跄倒退,古濯宛如一块烧红的黑铁,缠绕着不断舞动的火焰,火焰还在不断侵蚀杨泽。
使得杨泽看上去此时状况极为不妙。他双手手臂之上,鼓起的血管经脉,已经被一片通红的线条所填满。
那些入体的焚火,正在灼烧他的血管经脉。但他即便如此,面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之色,将这一切痛苦,压制在了他苍白死皱着眉头的外表之下。
闪电劈啦!划过长空。
映现出覆盖着鲜红火炎铠甲的尤利,他抓紧杨泽一个油尽灯枯趔趄而退的破绽。
色厉内荏的狂吼一声“骑兽尊者混淡,今日毙于我尤利手下!”
双掌朝杨泽推出!
杨泽趔趄而退的瞬间,口角带血的突然回头朝他咧开一个“你中计了!”般的诡谪笑容。
尤利心头一紧。却也来之不及!
杨泽单脚碰!一声落地,身体在那一瞬间稳住。暗施“长生相”宝贵的疗伤真气顿时运走全身,手上密布的血线在这一刻肉眼可见的消退下去,缠绕身体的跗骨炎火像是掐死的泥鳅般再无法挣扎。
再喷出一口污血,但伴随着这口污血的喷出,内油尽灯枯的伤势奇迹般的好转!
他手中黑剑变成千变万化的黑龙,气势在那一刻又重新攀升向顶峰,朝已经消耗了大量真气的尤利扑上去。
饶是尤利再如何厉害,也想象不到,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功法,能够让人在油尽灯枯之间,转眼便枯木逢春。
他原本以为杨泽只剩下芶延喘息之力,谁知道爆发出这般巅峰的力量,眨眼狂猛反扑而至,骇得他混飞魄散口气势立即处手最下风,并不断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