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鹏看完没有依然没有什么更好的思路,研究工作陷入了停滞。
没有办法继续向前推进。
不过数学研究就是这样,当年怀尔斯证明费马大定理花了八年时间。
黎曼猜想从难度上来说比费马大定理要难上不少,几乎可以说是数学难题的天花板。
而自己和怀尔斯相比,天赋上可能要差上一些。
因此急是没有用的,这才半年不到,缓慢推进时常停滞才是常态。
所以在理论数学科研道路上坚持下来的人,大多性格上存在偏执的部分。
安杰鹏自己就是这样,本科时他自诩远不是最有天赋的,大学同学里所有比他有天赋的人早早转换赛道。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种机会,能够在博士期间获得大师的亲自指导。
陈浮沉从成果上来说肯定是比不上格罗滕迪克这种大师,但他的眼界绝对是历史第一的水平。
基本上近百年来,数学方面所有有价值的论文他都看过,对于各个细分方向问题的见解深刻。
他的指导价值万金。
安杰鹏在剑桥的时候感触不深,来了浮沉研究中心之后类似的感触日渐深刻。
他当时是希望到伦敦去做两年博士后,然后回剑桥任教,伦敦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代数几何氛围。
做这个方向的学者数量众多,能够找到足够的人讨论感兴趣的问题,不管是从开阔眼界还是研究问题来说,伦敦都是完美的选择。
只是当时走的捷径,现在要付出代价。
博士论文接受了陈浮沉的指导,只花了四年不到的时间博士毕业并且发表在四大期刊上。
毕业之后不能去想去的地方就是代价。
可来了之后,他发现绝大多数数学方面的困惑,陈浮沉都能给他恰当的解答。
告诉他要去看哪年哪月哪日的什么期刊上的第几页。
去伦敦能够获得的学术支持,在这里得到的更好。
这样一来心里的不甘慢慢消散。
“我也知道从Jensen多项式入手是个很好的方向,但说不定剩下的那些没有找到实根的Jensen多项式才是真正的难点。”
“我觉得我的思路是有价值的。”
黎曼猜想这个等级的问题,像是走一个很难的迷宫,有可能你看着是一条活路走到最后才发现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