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人也是京师中为数不多地几个没有上赶着与张知秋攀交情地官员之二,此刻却是他们俩随侍在朱棣地左右,真的是颇为有些意味深长啊
“呵呵,祖上早已远离故土,知秋现在也是修道之人,与这大明世俗界地关联,也就唯有是同根同源的这一条了”胖子装13地深沉说道。
反正就算是说破天,张知秋也是不会给朱棣磕头的——除了小时候还不那么醒事的时候去庙里求过神、拜过佛之外,胖子这辈子连父母都没有拜过,又怎么会给别人磕头。
“嘿嘿,居深宅、畜美婢,这又岂是道士所为?”蹇义听了胖子这一通“狡辩”,竟是被他给气的笑了起来,加之也与胖子没什么交情,立时率先发难。
“谁说我是道士了?”张知秋装傻扮天真地本事半点儿都不下于现代女星,此刻那是表现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自幼修习古‘道家’,与那些道士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
蹇义闻言,一时语塞,还真是无言以对。
先秦之时,百家争鸣,道家、法家、墨家、儒家,大家各施手段大显身手,当时倒也是旗鼓相当的,现在地“道士”之称是出自“道教”的称谓,而“道教”则是源自“道家”。
“……道教“三清”,在我等看来,也不过只是平常人耳”眼见蹇义熄火,胖子却是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其实就张知秋本身而言,他到也确实是没有说谎:在现代社会,最起码从“主流”地宣传口径来说,所谓地“三清”确实不过是些普通人。
倘若再要上溯几十年到“文革”期间的话,什么“三清”、什么“佛主”,那就统统都是些臭狗屎罢了……
不过,张知秋地这一通“妄言”,到是让朱棣原本极其紧张地神经放松下来:看来夏原吉之前说的不错,这个所谓地“海外仙山”少主,其实原本也就不过是一个纨绔少年罢了;现在看来,他还更是一个“妄人”
既然知道了眼前之人是个什么货色,朱棣地神情立刻就变的和蔼可亲起来:“呵呵,张公子身在海外,心系故土,我泱泱天朝又焉无容人之量,朕特准你可以日后可以见人不跪”
至于说林仙儿,从始至终似乎所有人地眼里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既没有人让她“跪拜”,也没有人说让她“不跪拜”。
既然大家都不多事,张知秋更不会惹事;而林仙儿因为自己多年以来地立场问题,也不愿意就这么痛痛给朱棣磕头,干脆就大家集体装糊涂。
事实上,对于在场的这些明朝大佬们来说,除非是“女神”当面,否则还真没有任何女人能放在他们地眼里,女人在他们地眼里,那就是一种没有任何独立属性地附属品。
朱棣等人此刻如此忽略林仙儿,这就像是在现代没有人会对别人家里地一只小狗较真是一个道难到你会因为一个人的狗对你地态度如何,而改变自己对这个狗主人的一贯看法吗?
不过,朱棣这一手那也算的上是非常漂亮地了:既踩低了别人、抬高了自己,还毫不含糊地显示出,唯有自己才是这“泱泱天朝”当今地话事人身份。
张知秋淡然一笑,根本没有与朱棣计较地心思:就当是你“特准”的,那又有何妨?重要的是自己地目标达到就好——这就是不同时代之间人的观念差别之所在了。
就象在现代,据说还有砖家叫兽认为岳飞的存在是阻碍了“民族大团结”的,这种人地思想境界,那已经是远超了他们所处地时代的。
接下来地气氛就比较融洽了,特别是当胖子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副老花镜“进贡”给朱棣之后,那就已经是达到了此次会晤地第一个。
当张知秋将老花镜地用途和用法说明之后,大约是出于“忠君爱国”之类的思想,户部尚书夏原吉抢先从亦失哈手里拦截下来,并立即亲自“试用”了一把。
朱棣对老夏地这个举动自是没有任何地意见:臣子吗,当然是要在有危险地时候用来顶在前面的,这么一个陌生地未知玩意儿,自然是有人先检验一下为好。
不过,夏原吉接下来地举动就让朱棣有些不解了:
只见老夏戴上眼镜之后,先是四下里到处看看,之后也不做声,直接将眼镜盒也从亦失哈手里拿了过去,然后竟然是一声不响地揣到自己袖子去里了。
“夏大人,此“眼睛”何如?”蹇义有些咬字不清,将“眼镜”念做了“眼睛”,不过是除张知秋之外也无人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