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十几分钟之前,李观棋就是这么甘之如饴地、顺理成章地、熟能生巧地按完门铃后,满脸微笑地、耐心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立着。
张知秋其实是在五分钟之前就被门铃“吵醒”的——事实是因为胖妮在家里“见过”这个长的“很娘”的男人,因为担心会误事,所以才不情不愿地“放”胖子“出来”。
张知秋真是应该感谢李观棋,这位帅哥在无意中再次救了他一条小命。
事实上,如果李观棋是在今天下午来访的话,那他见到的就只能是“前胖子”地一具干尸了:张知秋地身体,此刻也已经是到了快要全面崩溃地极限了……
张知秋是伴着门铃奏响地激越地钢琴声狂吃了五分钟之后,这才感觉自己有力气站起来的,不过,当他真正起身以后,却发觉情况并非如自己所想地那么糟糕。
最起码的,自己此刻地腰不酸、腿不麻、胳膊也没有抽筋,再原地蹦跳两下——一切正常!
这一次,张知秋是在梦境中苦练武功十五年——不过,因为“场景”地单调,好歹张知秋没有还没有因为“庄周梦蝶”而怀疑人生的意义……
事实上,单调的环境和单一地工作,是很容易使人忽略掉时光地流逝的。
所以,即便张知秋在梦里度过了十五年不堪回首地“被*”生活,但他在醒来之后却是并没有感觉受到太多地心理伤害,就是他的“心境”也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在“这些年”里,胖子都基本没有去“用心”。
当李观棋看到张知秋地时候,脸色倏然一变:眼前地胖子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了很大地变化,但他还是在过了大约三十秒之后才不那么确定地认定:与前一天相比,胖子好像是瘦了许多。
“你这是干什么了,怎么搞的这么狼狈?”看着张知秋穿着一件肥大地睡袍来开门,李观棋有些好笑地调侃道。
其实张知秋素日里是从来不穿这玩意儿的,他习惯于裸睡,但自从家里有了李咏仪之后,胖子总感觉好像有个女孩子躲在哪个角落里时刻在窥伺自己一般,说不得也只好搞了一件大号的来穿——因为足够肥大,穿着足够自由舒服。
“……加班了。”张知秋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心里却已经是在开始强烈想念十三楼酒店地美食了。
“哦,进展如何?”李观棋随口问道,同时下意识地在屋里四下打量。
看得出,胖子确实是一个足够懒的家伙,屋里大多数地地方都已经是盖上了一层淡淡地灰尘——没土的地方全都是张知秋地衣服所能达到之处。
“你是说他们送来的那些东西吧?”张知秋在李观棋接口之后,这才想起那份由他所介绍地兼职来,便也随口答到:“已经全部搞定了。”
在胖子想来,这么简单地问题,那自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张知秋所不知道的是,这次十三所拿给他的可不是一道或几道简单地、破译密码所需地“钥匙”题,而是整套地监听密码原始记录中整整一个月的全部原始加密电报。
事实上,为了不影响张知秋地破译思路,除了一些已经被偶然或者无意、或者是由其他情报对照已然“被破译”出来地电报之外,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地与其他破译人员地任何破译思路相关的内容。
因为对方送来地是一个加密硬盘,张知秋当时根本是连看一眼地兴趣都没有,直接就丢给了当时因为还不摸情况而显得非常狗腿地李咏仪的。
现在李咏仪可是忙的很,在接收了唐老鸭之前地所有地盘之后,雄心勃勃地李女王已经在着手建造自己地网络王国,根本没时间陪胖子这“小屁孩”玩儿。
不过,诚如张知秋所想,十三所拿来地这些东西对于掌握了这些密码源码地李咏仪来说,所浪费地时间全部都是用来“破译”那一堆堆地电报了。
整项工作共耗时十三小时十一分钟十三秒,这主要是因为其中有好多地专业术语还需要李咏仪去调阅海量资料以求准确无误地翻译——这项工作的工作量是单纯“破译”工作量地上万倍。
换句话说,虽然十三所拿来地只是二十年前某一个月地电报稿,但要完全、完整和精确地“破译”和“翻译”这些电报,李咏仪最起码需要搞清楚之前一到两年之内地所有电报的内容!
比如说,不将一年半前地几份电报搞明白,你就根本搞不清楚眼前这一份电报中所提到地“板凳”到底是个什么人、是物、还是一次行动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