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身形悄然退后,准备拼命逃走之时,崔仁建手掌再次翻动,一道更厚的冰墙拔地而起,将其困住。董天雷发出一声嘶嚎,他不忍心就这样死去。冰墙出现的一刹那,崔仁建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剑。他要抢先动手,董天雷的宝物他势在必得。如今他离董天雷最近,若是抓住机会将宝物抢到手,到时再通过家族的实力周旋,其他家族想虎口夺食就没那么容易了。慕容冰自然不能退后,那黄级下品的宝物,就足以让她出手。几十枚冰锥出现在她的身体周围,冒着锐利的寒风,向崔仁建和董天雷射去。远处的王子博和蛇妪面色阴沉。这种五级斗士之间的过招,他们不敢轻易加入,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杨艺的身形早就动了,他准备了这么久,就算是拼着受伤,他也不会轻言放弃。即便是面对五级斗士,也要拼上一把。在董天雷被冻住的瞬间,杨艺就以最快的速度潜入暗处。慕容冰的冰锥挡住了崔仁建的去路。“该死!”崔仁建不断催动魂力,化作阵阵寒气来抵挡冰锥。这种交锋,冰锥虽不至于让他受伤,但挡住他两个呼吸的时间却足够了。慕容冰蓝发飞舞,这一战涉及黄级下品宝物的归属,更有可能获得黄级丹药,完全值得一拼。“既然这样,就决出个胜负,定宝物归属吧!”崔仁建对慕容冰早有成见。论相貌,自己的英俊在祖安城也是数一数二,论实力,在青年一代中,也可以排名前十。若是谈婚论嫁,他崔仁建不说是高人一筹,也足以配得上慕容冰,可慕容冰却与盖家的盖天浩订婚……这让他非常不满意。盖家的盖天浩,实力跟崔仁建不相上下,但相貌却难以入目,身材矮小不说,一脸黑色的皮肤如同死人一般,盖天浩属于典型的纨绔子弟,说他是恶霸也不为过,整日打打杀杀欺负良民,毫无丝毫风度可言。各种情绪融合在一起,崔仁建一拳打向慕容冰。他有些失去理智,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泄愤。慕容冰眼中闪过疑惑之色,崔仁建的爆发让她感到意外,对方这么做明显是失去理智,一但有人趁这个机会捷足先登,那他们俩就白打了。不过没办法,她魂力化作寒气,在体外凝成三根巨大的冰锥,跟崔仁建的寒气碰在一处。两人的交手,几乎在瞬间完成。可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内,一道人影从暗处急速逼近,一拳打在了冰墙上。拳锋上凝聚的魂力极为强悍,这是杨艺三级斗士的最强一拳,要杀董天雷已然是来不及了,他必须节省任何能节省的时间,用来逃命。拳头穿破冰层,准准地抓在董天雷怀中的乾坤袋上,随后用向后撕扯。“轰!”在拳头的力量下,冰墙瓦解。董天雷修为跌落到了二级斗士中期,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呼吸急促,身体瘫软在地上,眼中闪过无助的神色。一切都完了……那是他积蓄多年的底牌啊。崔仁建心下焦急,一脸惊慌失措,对刚才自己的不理智而后悔。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大胆毛贼,竟敢偷袭。”杨艺得手后,拿着乾坤袋以最快的速度逃遁。东西到手了,剩下的就是逃命。在两个五级都是手下逃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不小心就会送命。“你才是贼,凭什么就可以你抢,老子抢就不行!”杨艺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跑,口中一边大声嚷嚷。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激怒崔仁建,这家伙一旦动了情绪,很容易失去理智,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对付。觉得不过瘾,杨艺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你个大傻子!”崔仁建顿时火冒三丈,面色通红,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自己。而今杨艺不但羞辱了,还是当着慕容冰的面,更是抢走了本应到手的宝物。若不是崔仁建,杨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得手,他一个三级斗士,要在两名五级都是手中抢东西,无异于找死。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崔仁建七窍生烟,在气急之下,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前些天因杀死盖天宇,被盖家通缉的杨艺,那杨艺,不就是眼前这个人么!“我看到你了,你就是杀死盖天宇的杨艺!”“我认识你,你给我等着!”伴随着怒吼,杨艺早就跑的远远的了。“真是个白痴!”慕容冰不屑,她身影晃动立刻向着杨艺逃走的方向追去。远处白家的王子博和蛇妪不甘心,同样施展手段,朝着暗处而去。握着乾坤袋,杨艺目露坚毅。这里面东西的价值他再清楚不过,只要能甩开后面的追杀,他的实力必定大幅度增长。他是三级斗士,在速度方面自然比五级斗士略差一些。跑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感觉身后传来阵阵寒气,慕容冰越来越近,两者的距离不超过一万米。更为可怕的是,除了那股寒气之外,杨艺隐隐感到七八道气息,正从暗处朝自己的防线而来。这些人,每一道气息都不弱于慕容冰,有两道气息甚至比慕容冰还要强上一些,想必是各大家族的高手,在察觉之后追来的,一旦被任何一人缠住,他都必死无疑。眼前,他不能回蓝剑佣兵团的住所,那样的话迟早被人查出来。杨艺下了狠心,陡然朝着魂兽森林而去。越是往危险的地方跑,就越能甩开这些人。在奔跑中,杨艺不忘用神识沟通大功德簿中的导读老者,“我的功德点现在有多少?”老者似在睡觉,直到杨艺呼叫好几遍,才慢吞吞醒来,“功德点还是一点啊!你怎么搞的,又被追杀了?!”“兑换,一个功德点也要兑换。”“给我兑换!”杨艺除了自身实力,能指望的就只有大功德簿了。对于这个老头,杨艺早就心生不满,他暗暗下了决心,等自己躲过此劫,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收拾这个老头。如果能换个器灵,他不介意将其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