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到六点多钟,大部分准备工作都完成了,正好白姨、许军和两个帮工也回到店里,见他们这么能干,都非常吃惊。
“楚儿,小诺,这些都是你们弄的?”白姨看着厨房里切好的小料,揉好的面和摆好的碗碟,有些不敢相信。
楚歌分明感觉到,白姨的“惊讶”,同样化作一点点微弱的金色光点,钻进他的脑海中。
看来,“惊叹”这种东西,是一视同仁,来者不拒的。
楚歌强忍困惑,让白姨和许军回去休息,白姨却摆手说不用,这场蹊跷的重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挂了两瓶药水就全好了。
许军则眉飞色舞地说,医院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他们这样的病例,大半夜莫名其妙发起烧来,检查了半天又查不出个所以然,甚至不用打针吃药,到了早上,自然而然就退烧,全好了。
但还有一小部分可就严重了,虽然许军没看清楚,却听到医生急促的脚步声和护士的尖叫响了一夜,还看到下面县城和乡镇上来的救护车,把医院门口都堵死了。
“你上网了吗,网上的消息可刺激了!”
许军唯恐天下不乱,“有人说是流星雨,也有人说是市郊的化工厂爆炸,整晚上的天和烧起来一样,还有人说,哈哈,咱们梦想成真,灵气真的复苏了!”
楚歌心说,没错,灵气真的复苏了,但和小说、游戏、电影还有兄弟你的想象,似乎有点儿差距啊。
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许军修仙者的事情——这小子保准一蹦三尺高,把天花板都捅个窟窿,说不定明天就把工作辞了,满世界找修仙者拜师去。
“行了,你别胡说八道,刚才的医生不是都说了么,是太阳风暴破坏了大气层,产生……什么来着,电磁干扰,影响人的大脑,引发大规模的群体性癔症。”
白姨在许军脑袋上敲了一下,“学学人家,多干点儿正经事,来吧,大家一起动手,街坊们都等不及了。”
一家人齐上阵,手脚麻利,其乐融融。
有人帮手,楚歌总算可以稍微喘口气。
他决定先自己研究一番,再慢慢和家人解释。
灵气复苏姑且不论,一直佩戴在手腕上的那枚小珠子究竟去哪儿了?
等等,小珠子是父亲留给他的,老妈临走前说,父亲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楚歌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臭流氓欺骗小姑娘的花言巧语,但昨夜他亲眼见到修仙者穿越虚空,从天而降,原本清晰的一切,又模糊起来。
“难道我一直冤枉老爸了,他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穿越者,不是不负责任,而是……”
楚歌又想到那个“百荒蛮族”,身披绿袍,虎背熊腰,面目狰狞,脖子上挂着一串用秘法收缩的骷髅头。
这副造型和想象中父亲的形象重叠到一起,令他打了个冷战。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帅,我爸没理由这么面目可憎吧?”
在这方面,楚歌还是很相信老妈的审美眼光的。
话说回来,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