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抬起眼皮偷偷看了眼大小姐清瘦的背影,觉得有些……陌生的威武。
慕朝捡起铜锣作势要再敲的模样。
江岳脑壳虚痛:“或者你想回偏院住也行。”
铜锣“哐哐当当”得响起。
江岳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瞧堂妹那房间不错。”他似是随意提起。
江文薏却面色一白,怎么也没想到这也能提到自己,只能僵着笑容道:“让堂姐住我那是不是太委屈了。”
“是有点。”慕朝点了点头,“不过将就一晚而已。”
江文薏指尖握得生疼,要不是那些客卿凑热闹,一个两个都盯着瞧,她都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但偏偏,她这么些年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柔似水落落大方,怎么能因为这荒谬的疯子有污点。
“那,堂姐请便吧。”她咬牙切齿道。
反正明日就回雁归山了,待论剑大会上,定要她颜面扫地!
慕朝进了屋子,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从纱幔到窗棂,从床头浮雕到锦被丝枕,比偏院那破屋子不知道精致了多少。
虽然他不懂正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条例。
但嫡长女混到那破屋子去了,未免过于寒碜。
揪起兔子耳朵转了一圈,套在了手上。
小兔子又脏又破,是慕朝顺手从包裹中捡来的,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眼熟。
摆弄了几下,他便把通信傀儡上的符纸贴到了兔手偶的身体里,想了两句话,送了过去。
另一边的江雪深还在踌躇要怎么扮演魔尊大人的角色时,通信傀儡忽然闪了两下,送来了慕朝的声音。
“江雪深。”他喊她名字时,尾音总是微微上扬。
“笨兔子。”
江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