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气急,连嗓音都不压低了,她都能听得清清的。
思及此,她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么大的声,只怕他们此时便还在房内,也有可能会被惊醒。
石缘生竟是毫不顾忌他们了。
她小声对谢瑜道,“只怕一会儿他回过了神,就会怀疑我们极可能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无妨。”
谢瑜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腕间娇嫩的肌肤以示安抚,声音和缓着。
“我们先回房里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出了躲藏之地,陆菀有些迟缓地跟上,只觉得自己的脚腕在夜间是越来越有些疼。
还是当初在东宫花宴上崴伤的一侧。
甚至都分不清是旧伤复发,还是又添新伤了。
见她迟缓,谢瑜俯身打横将她抱起,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了回去,稳稳地放置在床板上。
便开始摸索着解起她的腰带。
?!
“你做什么?”
陆菀又羞又气,连忙按住他扶在腰间的手,却还记得压低了声。
“你我不是夫妻么?”
他背对着窗口,连微弱的月光都不曾有,陆菀根本辨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从语气中感受到那明显带着的轻快,似乎夫妻这两字便是他最乐于出口之言。
“我自己来便是,你先放手。”
她往床里挪了挪,只解下了她的外衣,递给了谢瑜,让他悬挂在床边。
谢瑜说的不错,如果石缘生反应过来,定是会想来探探他们是否听见了外间的话。
若是再见他们两人和衣而卧,且距离甚远,一定会起了疑心。
很快,谢瑜也将外衣褪了下来,还刻意将两人的外袍悬在了一起。
男女的衣衫垂落间,叠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他也在黑暗中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