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栖迟唇角微勾,看着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视线痴缠,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似乎想要网住眼前之人。可是他理智告诉他,慢慢来,不可以抓的太紧,要步步谋算,点点渗透,一直到他再一次住进她的心里。
宴栖迟用着似肯定,似赞赏语气回答,“不,你很聪明。”顿了顿,“就是有时太过聪明,往往不会顾及到自身的安危,这一点儿,很不好。”
“你……”
慕相弦一愣,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以为他还会说她智商不在线之类的话。
现在她这是被肯定了吗?
一时说不清此时内心的感受,慕相弦觉得心里软绵绵的,有些难以形容的开心,这种感觉很像她打赢了职业生涯中第一场官司一样,很开心,很兴奋。
“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可再有第二次,好吗?”宴栖迟把慕相弦身上微微下滑的被子盖好,掖了掖被角,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温情脉脉,嗓音柔柔,软的不可思议。
“……”
慕相弦觉得她今天被下的药一定含有致幻成分,药性太深,已经产生了幻觉,她竟恍惚间,觉得宴栖迟对她和以往不太一样,对她太好,太周到,太温柔,就像……对待爱人一样。
见她呆呆楞楞的不回答,宴栖迟以为慕相弦没有明白他意思,又凑近一些,重复了一遍。
慕相弦蒙蒙然回神,缩在被子里,机械地点点头,“好。”而后,有些后知后觉困倦,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些疲惫,“宴总,药效应该又犯了,我有些晕。”
“我去叫医生。”宴栖迟立即起身,却被慕相弦拉住了衣袖,猫儿似的慵懒地蹭蹭被角,迷迷瞪瞪,“不用医生,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可以留下一会儿吗?”她害怕她睡着的时候有其他人进来。
慕相弦已经坚持够久了,第二重药效来的更讯猛一些,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困意重重,想要睡过去。
此时的慕相弦看着有些弱小,有些可怜,有些无助。宴栖迟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医生,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早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守着她。
“好。”轻声的哄着她,“你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嗯,有你在,我很……”
闭上眼睛,睫羽轻颤,迷迷糊糊,声音渐渐小了,似梦呓喃喃,“安心……”
宴栖迟轻抚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很轻,很温柔。抬手,一寸寸的拂过慕相弦细如凝脂的脸颊,心口汹涌澎湃情绪再也掩饰不了,宣泄而出,细细碎碎的吻轻不可闻的落在她额头、鼻梁、脸颊、唇瓣……
“……我会守着你一辈子。”
宴栖迟连人带被轻轻的搂在怀里,在她耳畔喃喃细语。
慕相弦似乎梦有所感,紧抿的唇角微弯,抓着宴栖迟的衣袖稍松,蜷缩的身子彻底松懈下来,异常的安心。
……
宴栖迟抱着慕相弦,凝视着她莹莹发亮的睡颜许久,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房外忽有轻微的敲门声,一怔,心情不畅的紧了眉头,环伺了下周围的环境,有了决断。
轻轻的掀开被子,动作轻缓地抱起慕相弦,好像易碎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