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薛凝一脸的不屑,有些刻薄的脸上略显刁钻,语气愤然,“有些人最喜欢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赢得他人的喜欢。这个慕相弦估计也是心思深沉的,什么名媛淑女,不过是蒙骗人的把戏罢了。我看她就是故意接近王静怡,想要趁机报复你。”
其实,薛凝对慕相弦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她从小就是活在她的阴影下,每一次她做错事情父母都拿慕相弦来和她比较。一开始她还挺敬佩慕相弦的,可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敬佩也慢慢转变为讨厌。
现在薛凝一听王静心如此一说,立即心生厌恶,觉得慕相弦并不如外界所传那样,有负安城第一名媛之称。
王静心微微敛了眸,唇角上牵,故作惊诧,“不会吧?不过是一场正常的拍卖会竞争,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小凝,你想多了。”
“呵,谁说不会?一个人能维持安城第一名媛五年,绝对不简单,我看,她心思深着呢!根本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气质卓雅,淡然绰约。”转头看向王静心,拉着她的手,劝解着,“师姐,你就是太善良,不知道上流圈子里的人有多么的邪恶。所以,你可不要被她蒙蔽了双眼,要我看,安城第一名媛的声誉应该冠在你的头上,你才真的是名副其实。”
王静心羞涩一笑,故作谦虚,“你最会打趣我,我哪里有慕小姐那么大的本事。”
王静心虽是这么说,心里早已经虚荣坏了,虚荣心达到了。
她之所以会和蠢笨如猪薛凝关系如此之好,除了她是市长千金,可以接触更多上流圈子的人,还有一点儿就是,她喜欢听薛凝说她好听的话,连带着因为薛凝带来的光环,她也经常被人恭维称赞,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薛凝之于她而言,不过是让她站的更高,赢得更多人目光的棋子,不过尔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是我们安城第一名媛,大把的名门公子等着你挑选,毕竟,你那么优秀善良,一定很多的喜欢你的。”
王静心敛唇笑笑,为了显示自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没再接话,抿着嘴唇,一番思量。
今天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的人可是一个机会,怎么着也要让慕相弦吃点苦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即使不能废了她名媛的声誉,也要让她丢丢人,省的每一次只要有慕相弦在,就没有她出风头的机会。
可是该怎么为难到慕相弦呢?她身边围绕的人可不少?需要找一个法子,单独隔离慕相弦。
王静心眸光微闪,一抹念头涌上心间,“小凝,怎么才能让慕小姐远离静怡呢?我害怕她受到危险。”
“你的意思……”薛凝迟疑。
王静心面带忧心,拂了拂耳边的碎发,状似无意的说“要是她们不在一起就好了。”
薛凝微微一想,眼睛一转,定睛在来回穿梭在晚宴之中侍应生托盘里的酒杯上,有了法子,呵呵一笑,“我有法子!”
王静心不以为然的一笑,一个消息悄悄的发了出去。
索菲亚酒店二楼,最里侧的客房阳台,隔着单向玻璃正好对着一楼的露天后花园,可以窥探晚宴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宴栖迟悠闲地坐在阳台上,一手轻晃着高脚杯,一手轻敲着沙发扶手,唇角微敛含笑,眉目舒展,心情显然不错,温柔地注视着楼下花园那处时不时与人低语的倩影。
站在侧后方的向毅扭动了下有些发麻腿脚,欲哭无泪,心里痛苦的要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家老板竟然还有这么闲情逸致的一天,不做梁上君子,倒是做起了窥探君子,专盯着人家慕小姐看。从来到这儿起,一直这么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已经看了人家半个小时了。
向毅默默的往宴栖迟旁边挪了下,觉得他家老板真是不容易。光是这么瞧着,看得见,摸不着,不但心痒痒,更是一种折磨。而且,晚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宴总要经受这种折磨到猴年马月啊?
“宴总,要不请慕小姐上来坐坐或者请她吃个饭?你看,晚宴上,慕小姐都没怎么吃东西,想必一定饿了,要不您表示一下?”刷一下好感。
他也是好心建议,毕竟,看着宴栖迟望眼欲穿的模样,着实觉得可怜。他家光风霁月、高处云端的老板何曾这般偷偷摸摸的盯着一个人看!
“不用,阿弦正想法设法的躲着我,恐怕并不想我出现。”语气莫名的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