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宁衡看到好兄弟不舒服吧,又忍不住关心,也管不了他自己那张贱嘴,真的是好无奈啊!
“有点,应该没多大问题。”晏栖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如提琴般温润好听,即使头疼难受,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想到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安静睡颜,敛着的凤眸闪过几丝不可思议的波动。
唐宁衡看着好友半天才回给自己那么一句,无语的撇撇嘴,翻着白眼。
想到刚才晏栖迟从外面回来,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又忍不住猜到,“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你的情绪不会如此波动?”
没有理会唐宁衡的阴阳怪气,宴栖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也没有卖关子,如实交代,“没事,遇见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男的女的?”想了想,脑补剧情,一惊一乍地继续道“不会是男的吧!兄弟呀,你可不要想不开,虽然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你家的太上皇和皇太后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唐宁衡想到好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女人绝缘体的症状,就忍不住一阵的脑壳痛。而且让他无语的是,自从宴栖迟醒来之后,这个症状似乎更加严重了,不允许任何异性生物靠近,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一米之内,包括亲人朋友。
简直太扎心了,老铁!
以前,最起码聚会的时候还和大院里的一起长大的女性玩伴说个一两句话。可打从一年前醒来,对女人更加敬谢不敏,连大院的那些个女人也不答理,可急坏了他们这一帮兄弟。
“男的!”
宴栖迟知道唐宁衡过度脑补,想歪了。也懒得解释,随他怎么发挥自由想象力。
“不会吧!你真的……”看到晏栖迟投射来的眼神,很怂地缩了缩肩膀,把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赶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非要住医院?你不是最讨厌医院吗?”见宴栖迟又要投来警告的眼神,大着胆子,妖娆的桃花眸一眯,指尖遥遥一指,肯定十足,“这个问题别想躲过,一定有猫腻!”
任由唐宁衡侦探似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的巡视。
宴栖迟想起方才有趣儿的事,心情很好的淡淡一笑,轻声的“嗯”了一声,声线温柔,语调肯定,“因为一个人!”
唐宁衡因为晏栖迟的一笑,直接忽略了答案,懵逼了。
眨巴眨巴眼睛,复又揉揉,他看错了吧!看错了吧!错了吧!了吧!吧!
这只腹黑的晏狐狸,笑了?而且还是没有参加任何算计,的的确确真情实意的笑?确定今天的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唐宁衡脑子里一股脑儿的冒出一连串的疑问,惊诧的瞥了眼宴栖迟,心里寒毛竖起,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了?
一年?五年?十年?十五年?
似乎自从十几年前,宴栖迟遭遇绑架被找回来之后,他们这些亲朋好友再也没有见过他笑了!
唐宁衡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向背部窜流,意识到什么,猛的夹紧腿,“蹭”地一下子从沙发上飞窜而起,也不管晏栖迟的回答了,逃命似的迅速的打了声招呼,声称突然有事,跑出房门,逃之夭夭。
晏栖迟非常了解唐宁衡的个性,见他表情丰富,千变万化,已经把他的想法猜了个十七。
一定又是过度脑补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宴栖迟也不管唐宁衡是否听到了他的话,悠闲的揉了揉舒朗温润的眉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花纹,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