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胜作为一品太师,与家人坐在前排的位置,这里很清楚地就能看到来往的皇亲贵族们。
男女七岁不同席,晏双斐只能被迫挨着晏于茗就坐,尽管她再讨厌晏于茗,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得忍着。
晏家毕竟是名族,从先皇开朝时就存在了,是各大家族竞相巴结的存在,况且晏太师十分宝贝他唯一的嫡女,直至现在都没决定订婚,晏双斐也就成了整个京城的香馍馍,见者都想咬一口。
不过最近听说晏太师接回了一个私生女,虽说上不了台面,但她家室在那里摆着,就好比黄金和白银,都值钱,只是价值不一罢了,以至于晏于茗也成了一部分人的野心。
到了向太后献礼的时间,五花八门的礼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太后也到了古稀之年70岁,算古人中活得长久的,她很是慈祥,没有一点太后的架子。
“很高兴诸位来参加哀家的寿宴,来人!献歌舞!”
等着音乐响起,广绣挥舞,太后才道:“各位不必拘谨,用膳吧!”
一句话下来,宾客们便动了起来,太后笑眯着的眼巡视着下位蠢蠢欲动的大家族,视线一撇,瞧向正在吃糕点的晏双斐出声:“想必这位便是晏太师的大女儿晏双斐吧,哀家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要怪只怪晏太师太过藏着掖着,竟不知小女出落得如此绝色了。”
绝色确实是绝色,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在座的各位哪位不是眼睛往人家身上黏,就连阅女无数的齐远文也常常被其惊艳到,如果不是晏家势力过大,他也想硬抢过来怀抱美人。
如今母后这话,怕是有意要与之联姻,只是这对象嘛......齐远文看了看大皇子和三皇子,还有一旁的瑞景王,却没见着八皇子,一问才知,原是路途马车坏了所致。
齐远文挥了挥手也不甚在意,不过是个比较有用,说话好听点的花瓶罢了,怎么想母后也不会选他。
晏双斐对于这些夸赞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内心并无波动,只站起身来向太后行礼表达感谢。
反之晏胜一听太后如此说,暗暗皱紧了眉头,如今太子未立,各大家族势力均起,还有个瑞景王野心勃勃,这般多事之秋,如果斐儿趟这趟浑水,最终会被吃得皮包骨都不剩。
他斟酌言语,作揖缓缓道:“小女性格顽劣,也只这皮囊可看了。”
“那便是哀家多嘴了?”
“臣绝无此意!”
“......”
在如此低压的气氛下,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闯入,“儿臣来迟,还望太奶奶赎罪!”
太后一改剑拔弩张的态度,笑望着八皇子齐宣辰,道:“来了就好,坐下吧。”
齐宣辰在路过晏双斐身边时,对她莫名来了一句,“好久不见。”
晏双斐一脸疑惑,她表示她并没见过这号人物,不过他的声音为何有些熟悉?
太后瞧有戏,便顺藤摸瓜道:“哦?辰儿这是认识双斐丫头?”
齐宣辰羞红着脸,憨厚道:“回太奶奶,儿臣与晏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自此便对她念念不忘了。”
“那哀家作主,为你和双斐丫头联姻如何?”虽是在问齐宣辰,但太后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