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宛城,清晨时分下起了蒙蒙细雨,大地一片清新之气,太阳升起,细雨停顿,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到处都是祥和的景象,此时此刻正是出去走走的最佳时候;
床榻上李某人呼呼大睡,对于他来说现在这种东奔西走的日子越来越多,他能安心入睡的时候都愈发的少了起来,甄姜梳洗回来,眼睛眨了眨,突然发现一根狗尾巴草;
慢慢的将它折断,蹑手蹑脚的进来,甄姜趴在床榻边上,轻轻的用小草撩拨熟睡中的李凯,呼啦,不堪撩拨的李凯翻了一个身,甄姜露出笑脸,小心翼翼的再次拨弄他;
“别闹了!我很累!中午时分再叫我,下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李某人呢喃着,甄姜眼睛睁的大大的,想是想起了什么,坐在李凯身边将他摇醒,用手来回比划;
“你是说...哎,这脑子,知道了!知道了!”,李凯精神了不少,眼中有些狡黠,嘿嘿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亲我一下,我就去,要不然我就不去!”
甄姜虽然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实际上还是很保守的,指了指外边的天空,又用手做出人走路的样子,这是在告诉李凯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吧嗒!你不亲爷,爷亲你!起来了!”,李某人突兀的亲了甄姜一下,拿起衣衫穿着起来,开始洗漱。甄姜要他去见一个人,或者说很多人。这些人就是——甄家人;
作为与五万匹战马一同当做条件的甄氏早在很久前就被袁绍遣送过来了,他们别无选择,即使他们是富可敌国的大商贾,但是他们没有枪、没有兵马,不成气候,尤其是很多人认为商人是奸商,将它定位最低等的一些人,就差与土匪恶霸齐名了;
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商贾。到了这里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建起了豪宅,看着不断来往的人员还有许多是本地的官员,豪门世家的人,转念一想,钱财开路也是难免的事情;
不过...这些前来的官员,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了,指了指那个远处的人。李凯道:“叔至!把那个混帐东西给我抓过来!他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诺!”,陈到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坐下赤骥马飞一样弹射出去,在那人的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一把抓住脖领,拎了过来!甄姜看到这一幕。面色有些发白,比划着问李凯为什么;
“有些问题你不懂,我也不想让你参与这种污浊的事情!别担心,我有我的处理方式!”,李凯轻轻地说道。随即看着那个大声斥责陈到的家伙,带着浓浓的杀气:“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看着李某人身边的这些兵甲。还有令人窒息的杀意,这个清瘦的文士,施了一礼,道:“小人刘轩,现任南阳郡守府的刀笔吏!不知这位大人是...”
“我是谁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想知道你来甄府,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据实回答!否则!我可以直接处决你!”,李凯冷哼一声,死死的看着这个人,甄氏的这个动作真的不应该啊!这么着急干什么?
刘轩眼睛转了转,一直不敢与李凯对视,好半天才说道:“小人...是来办私事!”
“你是刘林的什么人?”,李凯又问道,刘轩连忙摆手:“在下与刘家并无交集!并无交集!”
“哦!去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南阳郡守府的了!回家去,爱干嘛干嘛!走!”,李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慌乱神色中他就知道这人与袁大少爷的大舅哥少不了关系;
甄氏想要尽快的融入南阳,自然会打点各大家族,地头蛇之类的,当然,他们的野心也不小,估计也在想着什么时候当个官儿吧,要不然也不会接触刘林;
进了甄府,管事带路,甄家的掌权者是张氏,也就是甄姜的养母,张氏不是甄姜的生母,只是甄逸续弦的妻子,如今也有四十余岁了,保养得很不错,看起来还不是太老;
看着李某人风度翩翩的进来,又听到管事的在耳边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像是讥讽的说道:“李先生一上门就要赶走我们甄家的朋友,替我们甄家做主吗?”
李凯施了一礼,并无太多敬重之意,不咸不淡的回答:“短见!如果不想你门甄家出现什么祸端,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刘林...给不了你们想要的!张夫人?难道不请我坐上一坐吗?我应该够资格吧?”
“请坐!在南阳你李先生的厉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我们甄氏的席位你都不能坐,我还真想不到谁敢坐...”,张氏笑道,话中带刺啊!李凯暗道;
“当然还有人有资格,除去袁公之外,大概能有那么...恩,一只手掌的数目应该用不上吧?张夫人!你要甄姜邀请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训斥我几句,讽刺我几句吧?”
甄氏是因为他的话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这也是张氏最为气愤的地方,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说李凯,如果自己还不知进退的乱说...后果自负啊!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想问一问李先生,为什么说刘林...?”,张氏没有把话说透,只是试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