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感觉很有意思吗?”,李凯望着那个胆子很大的汉子,微微一笑,说道;
汉子表情错愕,丛林中的声响越来越大,大有千军万马之势,袁术心中更加焦急,怒吼:“虎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孝先拉走!快点!准备迎敌突围——!”
“莫急莫急!”,李凯挥挥手打断了纪灵的动作,喊道:“袁公!你信我吗?”
“我的爷啊!你是我爹还不行吗?赶紧走吧!千万别伤着!”,“大敌”当前怎么还问起这件事儿来了?袁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我信你还不行吗?赶紧走啊!天啊!虎来!你是死人吗?拉他走!”
“哈哈哈!”,李凯大笑:“袁公勿忧!你只需安心的呆在这里就好,哪儿也不用走!信我,就听我的!怎么样?”
“恩?”,袁术愣住了,良久,打马过来,挑了挑眉毛:“你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我岂会拿几百人的性命开玩笑?告诉士兵不要伤人!”,李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袁术安心不少,嘴里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李凯的举动;
李凯心中则是很高兴,至少袁术不是那种没有魄力的人,还有就是···他对自己真的是很信任,将生命交给一个人,这不是一般的信任可以做到的!
“簌簌···簌簌···”,伴随着黄叶枯木的掉落,所谓的“大军”登场了,是的,的确是大军,数千只眼睛盯着这里,有迷惑有惧怕,更多的是···迷惘;
“孩儿他爹!···粮食呢?”,头绑黄巾,一脸菜色,嘴角干裂的妇人抱着几个月的孩子涩声问询,饥饿的孩子不停地哭喊让人揪心,而他的丈夫在士兵的看管下,跪伏于地,愧疚的低声哭泣;
妇人、孩子、老人、伤残···这就是所谓的大军,他们都是这些盗匪的家人,以往,即便是盗匪们打不过路过的商队的护卫,也可以用这一招吓跑商队,夺下粮食,而这一次···没有成功;
“柱子——!”,沟壑般的皱纹布满了脸颊,粘结在一起的花白胡须一颤一颤,浑浊的眼珠流下了心酸的泪水,不远处正是倒在血泊之中被纪灵拦腰斩断的盗匪头目的尸体;
“怎么样?还要杀他们吗?”,李凯叹了口气,看向袁术:“这里是你的管制领地,你需要对他们负责,对吗?”
··········
···········
“南阳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刘景升成为荆州牧对这里不闻不问吗?”,感性的袁大少爷留下了这些乱民,并且让他们跟随自己,夜晚一堆堆篝火燃起,星星点点边,李凯问询那个口齿比较伶俐的汉子,希望得到一些信息;
“不瞒大人说,我本是兖州人之人,因为避祸跑到了荆州南郡讨生活··刘州牧上任之后,我们这些在荆州讨生活的人,都被···驱逐了!由于没有粮食,走不远,只能在南阳郡一带停留,做这种龌龊勾当!”,汉子愤愤的说道;
“啧啧!这刘景升传闻说可是一个谦谦君子啊!名不副实呀!呵呵!”,轻笑两句,李凯又问道:“到南阳这里,没有人管你们吗?张咨这个南阳郡太守也对你们不闻不问?”
“管?”,汉子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恨不得将我们这身烂衣服都扒下去!他是南阳最大的祸害之一!要是没有他迫害,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能···”
“听你这意思南阳不止他这么一个祸害?···”
一番交谈之后,李凯转身走向袁术所在的地方,叹了口气,接过袁术递来的烈酒饮了两口,暖暖身体,说道:“南阳郡的形势比我想的要糟糕很多,选择这里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文士赵翔在这个时候又站了起来:“主公的老家在汝南,那里才是袁氏的根基所在,为何非要选择南阳郡呢?这岂不是舍近求远,费力不讨好吗?”
李凯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个赵翔一直不安分,还有那个乐就也是如此,他们都在李凯手中吃了些小亏,再加上袁术现在对他如此重视,着实让他们羡慕嫉妒加恨;
“记住了!袁公是袁公,袁家是袁家,不要将两者参合在一起,袁公需要的是独当一面,靠着家族荫庇算什么?大丈夫自当手持三尺剑于乱世中开创一份儿属于自己的基业!吃老本算什么?”
“好!”,袁术拍手大叫,颇为配合李某人,这些话倒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让他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