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头晕目眩的,几乎怀疑自己这整晚根本没睡着,皱眉关掉闹钟。腰酸背疼像半夜掉到了地板上似的。
她直起身按掉闹钟,艰难地起床。
记得自己连续不断在做梦。
回想梦到了什么,却只勉强出现一抹朦朦胧胧的影子。
进卫生间,傅景迷迷糊糊地刷着牙,抬起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纸白,眼眸无神,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就特别像是一个学物理的。
“……”
关于梦,她似乎还依稀记起一句谁的话:“只愿郡主能够平安喜乐,一世顺遂……臣何曾惧怕过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她能感受到,说话人那种浅淡温柔的语气,和看似柔美温情的体贴外表下至死不曾变过的桀骜不逊。
不知道为什么梦那么真实。
傅景吐掉满嘴的泡泡,匆匆用清水抹脸,洗漱完毕,有气无力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准备早饭。
她忽然好想见到顾青瓷。
明明才起床,明明昨晚才见。就是好想好想她……
这份思念不知从何产生,却遏制不止地寸寸抽长出来,很快缠绕在心头,刹那间沉甸甸不容无视。
打开冰箱,拿出盒装牛奶。
傅景正把燕麦片倒进玻璃碗里,忽然反应过来,她原本那么一个开开心心等待毕业直博的研究生,每周还得早起两天去学校上课——只是因为江建华的吩咐。
所以,如果是酒吧老板要求顾青瓷认真上班……
那她不就可以准点见到心上人吗!
傅景扔下早饭,按捺住激动,给陶娴拨过去一个电话。
等待中,她回忆以前听见妈妈跟人谈生意时的只言片语,努力从中摸索着商业谈判的话术技巧。
电话一接通。
对面刚“喂”了声。
傅景立刻憋不住地说:“姐,我要把酒吧买下来,你开个价吧!”明晃晃的兴奋语气。
陶娴:“…………”
陶娴停顿了半天,声音带着浓浓困意:“傅景,你是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还没醒呢?还是喝茶喝醉了,调酒调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