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知会一声,姑娘回来了,让她来我这儿一趟。既然人都到了,咱们也该给人家接风洗尘,顺道好好谢谢这么多年来,养育我家姑娘的大恩了。”夏老夫人感叹道。
芍药笑着应了一声。
叶辛夷去了俞家巷,本是想要领着他们一道去成都府中逛逛。
谁知几个长辈都不愿动弹,叶辛夷想着这成都府他们从前都是熟悉的,虽然经年未来,到底也不是全然陌生,便也不强求了,只领了两个小的出了门。
叶川柏方才与沈钺谈了会儿天,正是心潮澎湃的时候,嘴角控制不住地直往耳朵根咧。
叶菘蓝起初心绪有些低落,但到底是孩子心性,没一会儿便被成都府的新奇吸引了心神,开怀了起来。
他们几个直玩儿到下晌才回了俞家巷,又用过了晚膳,沈钺才来接叶辛夷。
早上时,沈钺将叶辛夷送到俞家巷,刚与叶川柏说了会儿话,便被夏长河派人来叫走了,这会儿想必也是忙完了。
夫妻俩刚进夏府大门,便被门房知会说老夫人让他们二位去她院里一趟。
沈钺和叶辛夷都大约猜到了夏老夫人的用意,一去之后果真就是为了宴请叶家人的事儿。
“这两日府里的芙蓉花还算开得好,再过两日怕是就要谢了,我想着他们也应该休整得差不多了,就定在后日,你看着可行?”夏老夫人微微笑着征询叶辛夷的意思。
叶辛夷倒是应得很是干脆,“成!正好我爹也想着要来拜见祖母。”
夏老夫人点了点头,“那好,我回头便让人理帖子。”
小夫妻俩从夏老夫人院子里出来时,天色已然黑下,迎面一阵略带萧瑟的风拂来,沈钺忙紧了握住她的手,“冷吗?”已经深秋了,若在京城,天气早冷下来了,可蜀地却还是将冷未冷的时候。
叶辛夷摇了摇头,翘起嘴角,微微笑,挽着他的胳膊靠近了些,脸贴在他臂上,隔着衣袖轻轻蹭了蹭。
沈钺侧头望了她一眼,一双漆眸暗暗闪了闪,“方才去接你时,说是你和林师叔关在屋里说话,说什么了?”让她从俞家巷起到现在,都有些不对劲。
她掩饰得很好,可却瞒不过他。
问归问,沈钺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能让她和林秀蕴关起门来说的,只可能是关于他体内那只小虫子的事儿。
因而,叶辛夷听他问了,便也不打算瞒他,“就是问了问你身上蛊毒的事儿,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就怕有个什么变化。另外,上一次不是从珍珠那儿夺了那条能控制蛊毒的银链子吗?我拿给师叔看了看。”
那条银链子沈钺知道,只是叶辛夷遭过那罪,将那链子藏得很是妥当,没有让沈钺见着。
“那师叔怎么说?”
“师叔说改日空了好生给你把把脉才能确定。那条银链子之所以能够控制蛊毒发作,是因着那铃铛里也养着一条虫子,与你体内那条是子母蛊,所以,银铃一晃动时,里头的子蛊就会跳动,母蛊感觉到了子蛊,一兴奋,便会在体内作怪,这才导致蛊毒发作。”
沈钺恍然,难怪了,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南越这些苗人就连控制蛊毒的法子居然也这般精妙。
叶辛夷敛下眸子,眉眼却笼着重重阴云。
沈钺回头一见,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轻拥住她肩头道,“就算我体内这只母蛊果真能生,产了成千上万的卵也没有关系,咱们去南越就是为了釜底抽薪的,将那母蛊除了,还怕什么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