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夷立刻明白过来,“所以,哪怕咱们到最后拿不到蛊王,只要有蓝素儿在手,应该足以保你暂且无虞?”
“她虽阴险狡诈,可咱们要拿下她应该还是不难的。到时,我自有千百种手段逼她就范。”沈钺漆眸半眯,眸底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显然今日这个发现让他也甚是高兴。
叶辛夷笑了开来,只下一瞬却又叹了一声。
惹得沈钺不解道,“这又怎么了?”
“只是可惜了。”叶辛夷叹着,抬手挽了沈钺的胳膊,脸颊贴上去轻轻蹭了蹭,小猫撒娇一般,“可惜了,我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儿了。”
非但不能大卸八块儿,还得护着她,不能让她死了,残了……
嘴里说着可惜,可她一双眼却是被笑意和希望染得晶亮。
难怪今夜无星也无月,原来是怕出来与之争辉?
沈钺望着她,如是想道。眼中满是宠溺,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至于蓝如意的事儿,沈钺和叶辛夷没有商量,却都极有默契地选择没有这事儿,没有对夏延风提起只字片语。
有些事儿,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能越俎代庖。
这一日,夏延风拿着一封书信,脸色不太好地从外头急匆匆而来。
沈钺和叶辛夷本以为是蜀中有什么变故,谁知,这封信却是来自于京城。
他们虽然都不在京城,可是百鬼楼这么多年的根基却尚在,并没有因着缺了他们就无法运转。何况,沈钺在离京前,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只是,他们远在南越,消息传递到底慢了些,因而,他们今日方知京城的天已是变了。
“陛下下令封宁王为皇太弟?”叶辛夷惊得连声线都变了。
信中说乾和帝因着之前隋王身死,太子篡位夺权之事怒急攻心,伤了元气,之后便是一病不起。
京城一场大乱,当时宁王刚从江南赈灾回来,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又与乱军几番对战。有王拨乱反正,一场内乱这才得以平息。
陛下许是被两个儿子伤透了心,反倒觉得宁王这个兄弟更可靠一些,竟是越过了他仅剩的儿子,让这储君之位着落在了宁王的头上。
叶辛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乾和帝会是个宁愿惠泽兄弟,却委屈自己儿子的人?不能吧?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蹊跷。
沈钺和夏延风自然也觉得蹊跷。
不过,沈钺一双漆眸轻抬,眸底却闪烁着一点幽光,“张公公那头没有消息出来吗?”
张公公,张季礼。
说起来,这个张季礼与顾欢还有一番渊源,只是叶辛夷却是半点儿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