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带血丝的眼睛满含期待。
顾泠泠看得心里有点难受,但……
垂下点漆般的眸子,她轻道:
“我会说,但他来与不来,季院长,我不能决定。”
“好,好……”
两个字只说了一个半,百感交集的季怀谷身T一歪,晕了过去。
守在外面的东南西北很快进来,听到季西吩咐要给他除掉所有衣物浸泡去药桶,季南心情沉重的送燕震和顾泠泠出西山寺。
马车回城的过程里,车厢里除开车轮粼粼的动静,再无别声。
快到侯府,顾泠泠主动开口:
“请老侯爷带我一起去见他好吗?很多事,我想了解清楚。”
“然後呢?”
燕震眼眸微眯。
顾泠泠一怔,旋即了然:
“您……不想让他知道此事?”
“平心而论,不想。”
纵然年老,燕震的腰板依旧挺直。
每每想起三年前那天燕御年手筋被挑断的一幕,一颗苍老的心就如被刀割。经脉固然可以再续,到底不如从前,更何况御年这三年并无半分振作之意。从理智上,他知道并非林樱之过,但……
一想到林樱和那个狠毒残暴的nV人在一个身T里……
更何况,一张纸,并不能证明林樱还活着!
与其让儿子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答案,他宁愿儿子就这样日日锁在临渊阁。
至少,还活着!
顾泠泠眉心一蹙时,却听燕震长叹又说:
“但我若不让,只怕他会怪我。”
“侯爷心X坚韧,我觉得,对他来说,有一丝希望,或许b彻底绝望要好,所以……”
“但愿吧,你跟我一起去临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