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焰裳偷偷打了哈切,立刻打起精神走到晏滋面前。晏滋随意招呼某处坐下,两人一如当年,肩并肩挨着谈心。
“朕这么早就把你叫起来不会怪朕吧?”晏滋担心。
师焰裳摇头“不会,陛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才会叫微臣来。微臣应该感到高兴,陛下还记得微臣,怎么会责怪呢。”
听她这么一说,晏滋也就放心了“那就好,朕就放心了。你有没有觉得白大人与盛将军之间有着某种矛盾?”
师焰裳诧异,没想到晏滋一来就问这么棘手的问题,也难怪会睡不着了,看样子她是想不到解决之法。不过自己也无能为力,但也看得出来文臣武将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是啊,微臣早就看出来,白大人和盛将军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两人恨不得要打起来了。只是不明白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各司其职按理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矛盾。”
师焰裳的话无疑是说到了晏滋的心坎里,她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所有大臣都是这么想的吧。若不是晏滋知道内情,还以为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谁也看不惯谁罢了,是性格不合的问题。
“若是两者选其一,你会选谁留下?”晏滋再问。
这次,师焰裳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惊慌失措的看向晏滋,忽然明白了,两位大人应该是逼迫过陛下要做出选择,所以陛下才夜不能寐这么早就起床了吧。
不过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两人各有千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得到二人自是再好不过的,倘若非要选其一的话那就犯难了。从晏滋的角度来说,还是选择盛将军的好,因为他是她的师兄自然是越亲近的人越好。但从师焰裳自己的角度讲也不能对不起白大人,毕竟当初管理女官无能之时白大人有帮过自己,这个人情始终是欠着的,如今不能还也就算了还要如此伤害人家。万一自己的一己之私成了真,那么将来会后悔死的。
所以碍于这样的人情在,师焰裳也无法为晏滋拿个好的主意,不过想来想还是这样吧。
“陛下,您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二人都套样对方索性不要他们见面就好。陛下可以想别的法子不要碰面,比如单数日白大人上朝,双数日盛将军上朝,又或者二人都不用上朝了,让他们各自在家里完成军国大事,陛下若是有疑问再请他们入宫商谈,如此您看如何?”
师焰裳说的毫无底气,不觉得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自信满满,反而更加惴惴不安。毕竟自己一朝大臣,如今却要想出这些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觉着自己不够成熟稳重,却又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师焰裳说的详细,晏滋听的仔细,其实心里早就在盘算这个计划了,只是觉着这个主意始终不妥有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毕竟自己是一国之君用这种手段好像馊了一些。但当今日听到师焰裳也这样说起才发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主意馊是馊了点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唯今之计还能用什么法子。
想来想去也就在心里默默的允许了,只是接下来要该如何开口,是直截了当的与两人说起此事还是暗示?直截了当肯定不妥,而且给两人的面子上也受到损害,只是暗示又该如何暗示?晏滋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如何暗示才能乖乖的让他们知道这个安排。
看来的还得费一些时间好好去思考一番了,罢了罢了,暂且想到此处吧。
晏滋抬头望天,天空已经出现一些红晕,是朝阳升起的时候,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也该是上早朝了,这个时候师焰裳还是睡眼惺忪的,索性拉着一同在寝宫里洗漱了然后再前往大殿。
大殿内,宫人早已打扫完毕准时开门。
但没想到这个时候盛临圣与白骥考率先到了,一开门,二人便争先恐后的进来,看的宫人着实诧异,还以为是看了眼。揉了好几次眼,确定是二人之后才默默的走开。
只是私底下与其他宫人谈起揣测不断。
不知是真的想早起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二人今日来的尤为的早,其他大臣还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大殿之内了。
大殿内空空如也,安详宁静的气氛却始终无法阻挡两人争斗的气息,许是气场太大了吧,两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围着他们转。
盛临圣一路都是双手环胸大摇大摆就进来,见到白骥考与自己并肩而行,斜视了一眼,鄙夷的打量着好像在打量什么玩意一样。
这种眼神叫白骥考很不喜欢,也是同样厉害的回以一个冷笑“哼,盛将军好歹也是一国之将,怎得这么看着本官。本官说到底也是文臣一品,与您这个武将一品是平起平坐的。将军如此态度是在炫耀什么吗还是给本官一个展示自己大肚能容的机会。”
“哼”盛临圣嗤之以鼻“你可真是跟屁虫,我今日早起你也跟着早起,怎么平日里不见你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