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别的法子,只好离开,只是这口气实在放不下。
晏滋没再多注意这个女人转而抬头看向楼上某处大门紧闭的房间,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晏滋大步向前丝毫没把这里当成是是非之地。
但是老鸨不乐意了,刚才被一个女人搅和了现在又要被臭丫头搅和,这个生意是做还是不做,不论如何刚才在夫人那里丢掉的颜面一定要从这丫头身上讨要回来。
“站住,这里可是我的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绑起来!”老鸨一声令下,家丁们再次冲上去包围晏滋。
但随即一个冷傲的眼神扫射过去,又没人再多言,因为刚才的情景都是体会到的那苦头可是吃够了的。所以一遇到这个眼神又都不约而同却步了,老鸨见此情景更是心急如焚,可惜自己没有武功根本斗不过这个丫头。最后只能忍下了,晏滋狠狠扫了一眼懒得废话,直接奔上楼。
当那夫人说闲杂人等统统离去之时,之后这屋子没有人出来却是灯火依旧,显然里头之人非富即贵可能比聂大人身份更高。
晏滋倒要看看,在这小小的烟花之地到底有多少的藏龙卧虎。
快步上去,一把踢开大门,果然看见两条肉肉纠缠一起,里头之人见外人闯入立刻停下动作下意识地扯过被单盖上。然后才睁大眼睛看清来人模样,是一个黄毛丫头,还以为来势汹汹的是什么大人物,见不过是个丫头更是愤怒了。
那男人直接撩开被子走过来,赤身裸体的走到晏滋面前轻挑的扫视着晏滋,然后发出**的笑声“呵呵,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是黄毛丫头。不过我瞧着你这丫头可比床上那货更诱人的很。”本就浴火焚神的男人此时更加蠢蠢欲动,不停的允吸唾沫手脚开始不规矩了。
晏滋厌恶一扫,侧身躲过这只咸猪手然后以移形换影的速度直接从男人面前到了男人身后然后玉手一番直接打在男人背上将其大趴下。
男人被一股剧烈的力道打中,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在门槛上撞在鼻子上,撞的鼻血直流。
男人哭嚎着站起身怒道“好一个丫头,知道本官是谁吗,敢如此跟本官作对让你不得好死!”男人本就踉跄不已,还身受重伤却不知死活依旧如此跟晏滋对话。
晏滋也是看清了此人的模样,是之前看到的那位着官府的人,是京城小吏。真是可笑,这可是都城,天子脚下那些识趣的大官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做事,一个区区小吏有多大的能耐居然可以这么狂妄。
晏滋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刷——冷冰冰的匕首直接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移动便可脑袋搬家,这个时候男子才开始紧张害怕起来跪地求饶。
“姑,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姑奶奶。”刚才还虎背熊腰一副山中老虎模样的男人忽然之间变成软脚蟹丝毫不敢动弹。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何以在这里如此猖狂,速速道来,否则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在匕首相加的逼迫下,男人不得不一一道明“小人聂葛,叔叔是当朝大官聂大人。”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那夫人来之时这般狂妄,原来有着这样的关系。看来朝廷是要大换血了,否则盘根错节江山就要动荡不安了。
晏滋怒视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厌恶的命令道“滚出去!”男人擦擦虚汗连滚带爬爬出去。床上女人瑟瑟发抖,知道此人大有来头不敢对付,但还是有些后怕的。
双目恐慌的盯着晏滋,双手紧紧抱住被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晏滋冷眼扫视床上的美人,顺脚踢起衣衫踢到床上,女人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晏滋坐一旁看着“真是不明白你长得五官端正为何要做这些毫无尊严之事。难道你不知道当朝皇帝是女儿之身,所以她更加重视女子吗,女子的地位在无形之中已经与男人同日而语了。为何你还是这么放纵自己!”
女人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若是可以谁会选择这条路子。女皇陛下等当上皇帝自然是有她的本事,但我认为也不全是,还有一半原因归结于她是将军之女,从小便是习武为生懂的保护自己。何况她一出生就地位非凡哪里需要为了些吃食就卖儿卖女。若是我也能有她这么好的福气学些琴棋书画便可寻一门好亲事,也就不用为了讨生活如此委屈自己了。”
女人说的十分委屈,想起一路走来的辛酸更是泪流满面。没错,她所说的也并无道理,但也不全对,晏滋不以为然。
“你只看到了别人光鲜亮丽的一幕却从不思考自己深陷其中的原因。晏家女虽是将门之女千金之躯却受皇命不得不嫁给一个跟爷爷一般年纪的老皇帝。她能掌握江山靠的并非武力而是不服输的性格,只要不服输便可找机会逃离此地,即便是没有机会只要有心也可制造机会。你们身陷逆境便以为自己是哭,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堕落放弃。放眼看去世上有多少比你还难过的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大概是女子的一番推卸责任的话惹得晏滋激动了,才会对这种生人讲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罢了罢了,有些人是永远不会领悟的,有些人则是一点就通。领悟不透的人只会以为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话不投机也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