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晏滋已经被他的话彻底逗笑,本想一本正经的吓唬吓唬这个目无君王的男人,不曾想反叫他的一番话说得更加哭笑不得了。
“白先生也是熟读古今史书,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吗,君王一句话不论对错都不可更改。何况泱泱大国有的是无数的千军万马。说不定,你的离去又给朕带来了更厉害的栋梁之才,朕会感谢你的。”
“呵,呵呵。”白骥考脸色惨白,无言以对,只得干笑着配合晏滋。
晏滋最终也没再多说,而是准备下楼回宫了。哎,玉唇轻启,偷偷叹了口气,睫毛低垂着随着步子往下走。
“快,快快,快点!”楼下戏园子的主人不停的催促伙计快些干活,声音非常急促。忽一伙计手没搭稳掉了些物品。园主听了整个人都为之一颤,既可气又害怕。
“嘘,嘘!轻一点,轻点会死啊!”园主很生气,却不敢大发雷霆,尽量压低着声音与伙计们对话。伙计们再次抬起箱子往外头走。
晏滋正好从楼上下来,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直看着他们,心中疑惑这是要去何处,为何这般急匆匆的还要带上这么多家伙。再看看外头的马车,有五辆,上面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各种东西。都不是值钱玩意不过是戏子唱戏的东西,莫不是要去外地唱曲?
不该呀,瞧这园子的装修不像是穷到非要到处唱曲才能度日的,何况楼上还有人在,若真要出去不该把大门关上吗,把客人赶走吗?
晏滋越想越觉得奇怪,而且他们走的十分匆忙,只是自己顿了顿的功夫马车已经动了。园主一个劲的催促马夫快点。
面对如此奇怪的场景,晏滋是看不明白的,既然不明白拦住他们问个清楚便是。纵身一跃,轻功运气,整个人如蒲公英绽放华丽丽落在园主的马车上。
园主神经绷的紧紧,见晏滋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天而降站在自己面前,那种高人一等的气息彻底把他吓坏,没坐稳直接从马车上摔下来,如同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么一滚,又觉得好像肋骨断了几根,反正就是站不起来。晏滋噗笑,亲自上去搀扶“园主这是作甚,怎的这般着急就要离开这里,连门都不关。莫非这么大的戏园子你是不想要了?”
“是,是是啊。”园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讲了什么。
“啊?”晏滋听得意外,怎么觉着今日的园主好像特别害怕自己,自己也没做什么,干嘛这么害怕。顿然觉得一种受人排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不好,令她的情绪也有了波动。双手提起园主的衣领,将其带到自己眼前,逼问“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为什么?”
“不,不不不敢。草民不敢与女皇陛下对视。”
“既然你已然知道朕的身份,是不是该老实交代为何走的这么急匆,若是有只言片语的欺骗就是欺君之罪,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吧?”晏滋威逼利诱,逼迫园主说出实话。
园主本就害怕,这么逼迫更加哆嗦了,哪还敢胡言乱语,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草民有罪,担心陛下降罪才出此下策。”
“你有何罪,从实招来!”
“草民不知戏园中所奏曲子是有损陛下威名的还三番四次的请人家上台说书。草民是大字不识也不懂当中意思,更不明白所讲何事。才铸成大错,还请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原来是这些啊,还以为是什么呢。难怪之前问园主讨要曲子名字,园子不知道,原来是不识字,这也难怪了。
晏滋无奈的饶他无罪“起来吧,朕当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言语之词罢了。你快些起来吧,朕又不是昏君难道连这些话都不让人说了?”
园主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女皇陛下这般仁慈当真不与自己计较,可人家说君心难测,还是不敢真的全信了她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起身。
晏滋无奈,看样子他还是有些恐惧的。只好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他手上,这一次一改往日神秘莫测的表情转而严肃认真的叮嘱“朕瞧着你这园子也是有些趣味的。而且百姓能畅所欲言更是再好不过,这块免死金牌交于你。日后各种民间谏言都从你这里递给朕。不论谁言语不当,都可在你的力保之下免于一死。如此重大的任务,你可以完成吗?”
“陛,陛下?”园主诧异不已,没想到晏滋这般大方,不仅不治罪反而免罪,如此圣明贤德君王真乃百姓之福。
摸着这块实打实的免死金牌,园主才觉着没那么害怕了,心里平静了不少。小心翼翼藏了金牌,叫马夫重新将东西搬回园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