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规则和原理却是确定的。通过高温让铁矿石中的杂质和矿粉发生反应生成固体与铁分离从而降低含碳量改变物理属性成为钢,理论上这是绝对可行的啊!而且方法和炒菜加盐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就自己给起了个名字叫炒钢。”
说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难不成……薛家的炒钢也是一样的?”
徐进:……
徐进哪知道薛家怎么炒,他已经被自家矩子这一番不停顿也听不懂的“玄·妙·道·理”刷成了渣渣,一脸茫然地看着地面。
什么叫固体?碳含量是什么玩意?物理这两个听上去很玄妙,不过到底是啥意思?矩子念叨的是业朝文字吗?
“那……那你说的那种炒法……”
徐进咽了咽口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差不多吧。”
宁非含糊地应了一声。
炒钢法是他脑中自带的知识点,但可不是他首先发明的,他也是看了冶金史的书籍才知道。
可如果实话实说,徐进肯定要继续追问。他没办法解释一个傻了十年的小孩忽然就学会炒钢,而且史书上对于炒钢法的发明者也没有明确记载,炒钢法的来源应该是从事冶铁的劳动人民,在辛勤工作中发现并总结的。
“我只是觉得原理上说得通,自己也没试验过。”
宁非补充道。
“而且钢也不是薛家人的创造,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掌握的了规律谁能得到同样的成果。”
“噢,这样。”
徐进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是有点失望的。矩子说是道理,也就是说还没做出来成品,成或不成还是未知。
但矩子至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在密闭的炉膛里凿开了一个口子。他总觉得若是他能抓住,抡锤子拼命往外砸,就能打开一个新天地。
想到这里,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矩子的表情。
“矩子,我觉得你说得这个法子有理,但有些点还是想不太明白,应该就那什么规律不通。”
“那些原理和规律,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他这样谨慎是有原因的。
就算是在墨宗,有些东西也只能是身为矩子的人才有权知晓,三老或是各组的领头人,只能按照矩子的安排行事。
百年来,墨宗传承知识的方式主要还是言传身教,藏书阁的书简上只会记录工序和步骤,间或有少量经验总结,却并不会告诉弟子们,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