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封恺无声地笑了。

    手指在那纤细洁白的后颈上轻轻抚摸,宛若凶猛的野兽已经完美锁定了猎物,随时都可以张口扑杀。

    “顽皮。”

    他从榻上起身,态度自然的替少年除下鞋袜,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要欺负你,也不是现在。”

    “已经三更天,你该休息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

    倒侧在一旁的宁锯子,悄无声息地撇了撇嘴,颇有点意犹未尽。

    只是再继续,怕是要擦枪走火了。

    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撩拨,他自觉发挥的还是可以的。

    虽然也没真想和暮野兄发生点什么,但是这种踩在危险边缘的反复横跳的危险,让宁锯子十分着迷。

    暮野兄目测是个自律且有底线的男人,意志坚定,轻易不会被旁人左右。

    可越是这样,就越能勾起人打破的欲望,想看看决堤破溃会是怎样的景象。

    紧张,刺激,惊险!

    如同上辈子与他无缘,却被很多男人钟爱的极限运动

    ,生死一瞬间,肾上腺素爆表!

    摸了摸被吻得红肿的唇,在暮野兄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

    感情就像斗牛,你来我往、有进有退才有乐趣。

    真要是撩拨出了火气,大战一场他宁锯子可占不到便宜,还是应该战略性的曲线进攻,一点点渗透侵占,硬碰硬有什么意思,明挑暗撩才是王道。

    “好的暮野兄。”

    宁锯子乖巧应道。

    他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光脚下床,却被男人一把抱起,套上了暖暖的室内鞋。

    宁锯子觉得被抱去盥洗的姿势很没气势,但是没办法,暮野兄的力气太大了,大到即便他反抗也不会有结果,只能怂着听话。

    被换好中衣,塞进暖暖的被子,又被亲了一下额头,危险人物很有风度就离开了。

    油灯熄灭,室内陷入黑暗,宁锯子在榻上砸吧了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