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赖子冷酷起来,村民就有点害怕了。
大家对于有钱人,是天生的害怕,要是有钱人表现的足够和善,这种恐惧会慢慢的缓解,但要是有钱人突然认真起来,那他们之间那脆弱的关系,迅速就会瓦解,这些普通人,恨不得赶紧逃到远处。
因为这个社会,有钱往往就意味着拥有几乎一切,不要说钱买不来感情,姑娘们相亲的时候,都会先侧面打听你的收入,你的存款,你的固定资产,有了这些,你才有资格开始和人家聊感情,否则人家会直接甩你一个白眼站起来走人,说不定还会吐出两个刺痛人心的字——丝!
孙赖子环视一圈,村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最后孙赖子看向了古色的姨妈,古色的表弟都好收拾,就是这个姨妈,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真的是又臭又硬。
“反正我没法活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坑我们母子,咱们还是最亲的亲人啊!你们丧尽天良!你们毫无人性!今天我就死在这里,我要让你们睡觉的时候永远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你们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飘在你们的头顶!”
古色的姨妈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在她看来自己往地上一躺,连哭带嚎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得给自己服软。
“还想试着站道德制高点是吗?你们谁去我车上,车没锁,后排有一个扩音喇叭给我拿过来!”
孙赖子专治这种疑难杂症,对着围观的村民说道。
一听可以上孙赖子的车内看看,顿时一帮人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有人那个一个崭新的扩音喇叭走了回来递给了孙赖子。
孙赖子打开了开关,跳到了桌子上面。
“各位父老乡亲们,爷爷奶奶们,叔叔婶婶们,哥哥姐姐们,弟弟妹妹们,欢迎大家的到来,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表演,叫做论一个人渣可以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厚颜无耻的活着,还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
孙赖子跳上去,就仿佛上台表演一般,先来了一段花里胡哨的开场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古色的姨妈,因为嗓门不够大,设备不够专业,也停止的自己浮夸的表演,抬起头看起来了孙赖子。
“今天的表演主题,就是讲躺在地上撒泼的这个老女人的恶毒人生经历,大家请自备板凳瓜子,西瓜啤酒,听我详细道来!”
孙赖子站在高处,还真的有几分表演的模样,下面的人都想给他来点掌声了。
古色的姨妈则脸色大变,之前她和古色的妈妈的对话,村民还没听到,村民只是看到了她在院子里撒泼,这个孙赖子很明显,这是要把她的行为广而告之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坏,只是她不管自己有多坏,只要能够得到利益,要是得不到利益,还被人在十里八乡传开的话,自己以后在十里八乡,一定会被人防备和排挤,生活就困难了,当然了就她的能力,想逃出这个地方,也做不到,所以还只能默默忍受。
“你不要胡说,你给我下来!”
古色的姨妈猛的爬了起来,向着桌子扑了过来,试图将孙赖子给赶下来。
那些村民相对于听故事,更喜欢看人和人直接接触的大戏,就比如打架,而且如今的人看热闹都可以,帮忙基本不会,所谓闲事少管打架逃远,他们全都让开了
,让古色的姨妈可以扑过来。
孙赖子撇撇嘴,转身就走,小跑几步,一个助跳上了墙头,然后顺着墙头,又跳上了屋顶边缘,最后走到了屋顶最高处,坐在了上面。
古色的父亲心疼的看着自家的瓦片,生怕被孙赖子给踩破一两个,那一定要赶紧换,不然下雨就会漏水。
孙赖子坐在房顶上了,古色的姨妈傻了眼,她上不去啊!别人不会帮孙赖子拦着她,更不会帮她找个梯子让她上房顶上去!
“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缘故,刚刚的表演中段了一下,现在咱们继续!”
孙赖子坐在屋顶,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一只手举着扩音喇叭,一只手夹着香烟,又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