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已经是深夜了。
霍非寒从楼下路过抬头就发现星光点缀之下,自己的大平层还开着灯光。路灯澄黄色的光辉晕染了半边夜空。
走廊的感应灯泡应声亮起,许是商业人士总要用钢铁般的心脏,霍非寒早已忘记了早上那件羞耻的霸总。
他刚回家门,就薅了一把恭候多时的猫猫的狗头。
屋中弥漫着一股轻轻的冷松味,霍非寒抬眸,无意识朝屋里喊了声:“小鱼?”
白天他见纪羡雨一直没回消息,手机监控里的客厅也没看见他的身影,怕出了什么事,他便让张奇去自己家里看看情况。
而张奇说他到家的时候,纪羡雨在房间里睡觉,猫猫一直嘤嘤嘤,就顺便带它出去上了厕所,等回来的时候,对方似乎还在睡觉。
过了会儿,一道清隽的身影才缓缓从厨房出来。
纪羡雨身形单薄,手上握着一杯温水,另只手上则拿着手机,他现在才看见那条短信,为其而思绪迟钝的说了句:“……抱歉,我今天没带猫猫出去。”
“睡了一整天?”
“嗯。”
看他这么副迷迷瞪瞪的模样,霍非寒就知道他在家睡了整整一天,连张奇曾经来过也不知道。
转念想想现在高三课程紧张,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当初高考那时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这么累也正常。
随即,霍非寒嘴角漫出个淡淡的弧度,嗓音冰凉到极致:“张奇已经带猫猫去过了。”关上门,换下大衣,他手上拿着一袋药膏,说:“待会要你帮个忙,你待会儿来我书房一趟吧。”
纪羡雨眼仁黝黑深邃地望着他,原地顿了顿,便点头答应。
纪羡雨高烧不退,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整个白天。醒来后,他实在难受的紧,还想下楼自己去药店买药,可连走路都让他脚步不稳,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下一杯杯带有温度的水。
他不知道霍非寒一整天出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叫自己干嘛。
敲门进书房,听总裁说了句“请进”后,就发现对方坐在皮质大椅上,正翘着大长腿,神色惺忪地落下目光着说明书,像一座庄严的雕塑。
纪羡雨微微湿润的嘴角喊了句:“霍先生。”
总裁这才徐徐将说明书关上,目光薄凉却又漫不经心,抬头道:“你过来帮本总裁涂下药膏。”
药膏?
他是那里受伤了吗。
纪羡雨走了过去,发梢垂在眉间,发现这是罐写着外语的药膏,他只能慢慢认出这是用来治皮肤什么的膏体。
这时霍非寒偏过头,露出脖颈上的一片淡淡的绯红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