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导看着裴斐舟包着纱布的脸，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遗憾和惋惜。
原本想要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无奈地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斐舟耸了耸肩，“周导，要辛苦您重新找演员了。”
周导扶着助理坐下，重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病房内陷入死寂，病房外的两个人也保持着沉默。
过了许久，李隆才问：“你对斐舟……”
“如你所想，”余悸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我喜欢裴斐舟，不止是师弟对师兄的喜欢，更不止是后辈对前辈的尊重。我对裴斐舟的喜欢，就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这些年，跑到李隆面前说喜欢裴斐舟的人太多，但从来没有谁能像余悸这样，让李隆的心里掀起惊涛巨浪。
李隆怔了半响，才艰难开口：“这件事，曲晓雯知道么？”
“重要么？”余悸表情平静，“这是我的事情。”
“这个非官方的‘声明’一旦从你的微博里发出去，可能会毁了你的事业。”现在正是公众对裴斐舟攻击最猛烈的时候，这时候余悸站出来，无意于树了一个活靶子。
而作为偶像唯一支柱的粉丝们，很难坦然接受自己的爱豆为“对家”说话这种行为。
余悸笑了笑：“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赚钱，现在我已经赚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于公于私，李隆都是偏着裴斐舟的。他很清楚，就算公司高层会大发雷霆，但只要保住了裴斐舟，他们终究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至于余悸，本来就已经在公司的淘汰列表中了。
“我让公关公司准备文案，”李隆当机立断，随即他又苦笑了一下，“曲晓雯估计会杀了我。”
余悸靠着椅背，呼出一口气，“不会的，最多跟你生几天气。”
两人刚说完，周导就从病房里出来了。李隆赶忙站起来，“周导，我送送您吧。”
周导摆了摆手，“不用，我想静一下。”
李隆心思一动，说：“可惜斐舟要恢复一年的时间，咱们剧组估计是等不了了。”
周导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没有多说话，扶着助理就离开了。
李隆看着周导的背影，难免有些悲凉。
一个毁了容且正面临着巨大声誉危机的演员，就算有再好的演技，也会让导演和制作方退避三舍。
公关公司的消息来得很快，但却并不是来对接文案的。
“李老师，您快看微博，裴老师他妈妈出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