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军队,谁人又有他们那么财大气粗的架势,他们的军饷与福利快要好过欧洲各国的军队。”
说话的人,却是坐在一旁的汪精卫。
他与蒋介石一样,都穿着中山装,因为在军校之中,他们都属于非军事人员。
一个在德**需官的管理下,任后勤采办,另外一个成了中文教员。有什么办法,这是军校,一切都得按军规来办。
“我真想象你一样,干脆回上海去,不再管这里的事了。可是,中山先生的重托,又哪里由得了我们个人的选择。”
蒋介石发着脾气,原本他原认为自己在日本振武学校毕业,并加入日本陆军第十三师团第十九联队为士官候补生的经历,可以使自己获得最少一个领军的资格。
哪里想得到,这儿的外军军官为主的教育里,日本军校的毕业生根本没有人正眼去看他。
“是啊,党的命令是第一性的,什么都要服从党的命令,说起来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对这伙从欧洲回来的自称为中华复兴党的家伙,中山先生和党内的某些同志,是不是表现的有些太过软弱了呢?”
蒋介石看了一眼汪精卫,感觉到他的目光当中,似乎并不完全是诚肯。对于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是看得比较清楚的。他不具备一个当首领的条件,但他无时不刻都在朝着同盟会首领的位置上努力。
不过,在***会势力当中经历过风雨的蒋介石,又哪里会受他这一点点的赞同之情的蛊惑。当下自己眉头先是一展,遂又摆出一付苦笑的神情来。
“说起来,还是军事、经济实力的差别。就说这军校,我们拿得出来什么?连地皮都是人家弄来的,我们只有热血青年而已。唉,路总是一点点的走起来才行,这大约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开始。”
说罢,端起自己放在桌上茶杯,表示对于这种讨论已经失去了兴趣。
一旁的汪精卫如何听不明白,此刻他不过是在被孙中山派往上海,去经营《建设》杂志之前的最后一小段空闲时间。
原本还打算透露一些,他在法国所见到的雷霆国际的实力,给眼前这个背靠上海黑帮的人,好换来他在上海方面事务的协助。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估计,双方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这样的话,志清你在这里为了中国革命努力,我要奉中山先生的命令前往上海去了!”
蒋介石连忙放下茶杯,与他握起手来。
“季新兄如果在上海遇到什么难事,尽管给兄弟来信说明,兄弟也许可以略进薄绵之力!”
“一定、一定!”
两人握手告别之后,蒋介石才开始着手忙自己的事情。他的事情就是那个张啸林的事情,而他也就是那个把李志成卖到法国去的“同志”。
至于错卖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张啸林,当他得知李志成的遭遇之后,立即联想到黄金荣让他专门卖掉的,一个装在麻袋里的“白鹅”,事情到了这儿也就算清楚的很了。
可现在的事情又要比事情本身要复杂得多,毕竟对方是天上的“飞人”。背后是一家法国人都要掂量掂量的公司,那么如何对付他,这里面可就要有些学问了。
“这些家伙可以把霞飞都弄来当校长,可见他们还是有些手段。不过这是在广州,这里的陈炯明不敢惹你们,我倒还有些手段,不知你们担得担不起呢?有本事,去法租界和法国人斗吧!”
主意既然拿了,决心也就下了。
看看外面的大雨和在雨中冒雨操练的士兵,蒋介石皱皱眉头,伸手拿起一把油纸伞向军校外面走去。
这时唯一遗憾的是,汪精卫始终不向他说中华复兴党那位传奇一样的领袖唐云扬,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他做事的手法又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