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定睛注视对方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好一会儿。
“有多深？”
弗丽嘉愣了下，随即明眸流转地说：“那就要看……剑神认为，深到什么程度，是可以信赖的了。”
叶帆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是魅惑之神的姐姐……
怕是妹妹会的那点伎俩，都是姐姐玩剩下的吧？
“我并不认为，一个之前才帮着塞蒙，挡在我面前的主神，她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叶帆面无表情道：“说实话，你进了这个世界，我就是现在杀你，也不难。”
“你舍得么？我现在……是你的心头挚爱模样吧？”弗丽嘉不惊不慌。
“是，但你终究不是她。”
“所以，剑神要杀我？”
“算了吧”，叶帆感慨道：“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
“可怜？”弗丽嘉眉头微蹙了下，“什么意思？”
“世人虽然觉得你很美，但……他们永远只看到你的躯壳，而不是你本人，不是么？”
弗丽嘉沉默。
“美神，我很好奇，你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样貌？还是说……”
“还是什么？”弗丽嘉表情冷淡不少。
叶帆耸肩，“还是，你对自己的样子，根本不自信？”
弗丽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红唇轻咬。
过了会儿，她轻笑了声：“剑神，我是美神，我要让世间众生，都看到最美的一面。”
“这是我的使命，我存在的意义。”
“如果你真的好奇，我本尊长什么样子，不必这么多费唇舌来刺激我。”
“你可以大大方方提出来，想看看我的真容，我会考虑。”
叶帆摇头，“我对你长什么样，其实不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堂堂美神，如果只是流于表面的一种象征，那也未免太肤浅了。”
弗丽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