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滴,世上哪里有那么年轻的绝顶高手,走,我们也去瞧个热闹。”余沧海黑脸一收,他还想趁机问卫央点事情。
你是不是闲的?
福威镖局你都管?
格老子滴,信不信跟你玩命?!
“余观主,怒气冲冲上门,你可是要被打的,”定逸师太瞧着余沧海的架势,心里很担忧,但说的话却激怒了余沧海,她竟说,“纵然不敬侯府有十余宗师,你也该敬一门三国公一列侯,这般动怒,怒从何来?”
余沧海叱道:“恒山派似乎是五岳剑派罢?什么时候成了侯府的座上宾?”
定逸师太大怒,起手一掌直拍余沧海的嘴。
余沧海长剑一横,面色一蓝,竟使出摧心掌。
“余观主,稍安勿躁。”旁边忽的人影一闪,定逸师太消失在原地,只见白影闪过,飞虹子冷冷道,“恼羞成怒,也须嘴下留情,可不是谁都能像青城派一样,吃山下百姓的供奉,都能吃个油光水滑。”
余沧海心头怒极,但他可不敢得罪这个女人。
“哼!”
“你哼什么?”定逸师太怒问道,“余观主少出江湖大门,贫尼提醒你一句做客的礼节,你哼什么?偏你会摧心掌?”
她一手提剑,一手往前一推,只见中正平和的掌力,打出一股无坚不摧的真气,路边的一方峭壁正吃这一掌,但听哗啦一声作响,那峭壁竟被这一掌打得安然无恙。
冲虚道长过去一拍,外层泥土层层剥落掉,露出里头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正是青城派威震天下的摧心掌,可是恒山派的师太怎么会使?
“余观主,恒山派诸位师姐与卫央十分交好,当年记载于九阴中的摧心掌,恒山派三位师姐学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宁女侠解劝道,“再说,你恼羞什么?!摧心掌可不是你青城派的创派祖师的绝技,你难道不知这门武功青城派是怎么学去的么?”
余沧海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这下真老实了。
恒山派,崆峒派,华山派,他们站在一起了。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喜色更浓,他知道华山派肯定得到了凉王府许多武学秘籍,却不知恒山派也因此而受惠,故此钦佩道,“北庭侯少年意气,然雄才大略,江湖之人尽已知之矣。如此看来,九阴总纲定然不必怀疑,真乃江湖之福。”
风清扬原本大步往前走,听到这话回头认真叮嘱了一句:“《易筋经》可不要作假,否则害的只能是少林派的弟子。”
方证大师沉声道:“晚辈怎敢弄虚作假,如此最好。”
中原人定之时哈密开始最热闹的夜市,群豪进了城,但见处处欢歌笑语,三步一个饭铺,五步一处酒家,有虬髯汉子醉卧路边,摇着头十分无奈的交通差役拖着领子扔到屋檐下,笑嘻嘻的店家出来一瞧:“哟,怎么又吃醉了?”说罢扔一个毛毯过去,笑骂道,“量浅,瘾大,活该叫你家婆娘教训。”
不及走百来步就听锣鼓咿咿呀呀,东边俏花旦眉眼儿如画:“奴悲悲啼啼,骂一声狠心的冤家!”西边大花脸哈哈大笑,“某把这杀不尽的狗儿!”
又听前头一声嘹亮的唱腔:“这也不是江水,三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好嘛,东边是《棒打无情郎》,西边唱《打渔杀家》,到正中,却是《关大王单刀赴会》,好生热闹,好生惬意的夜景!
有棒小伙儿携着俏丽的姑娘,笑呵呵摩肩擦腿,冷不防后头钻出个老汉:“好贼子,怪道来某女儿食不甘味,老夫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