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的私人酒吧,里面的音乐high的震耳欲聋。
一个穿身纯白长裙的女孩儿妩媚万千的依靠在沙发上冰冷的看着舞池里那些疯狂的男女,对身边大献殷勤的男人一脸无视,淡然自若。
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又何尝不想疯狂一把,可她不能,她改不了骨子里被那个男人熏陶渐染的习气。
他对她极尽苛刻,从走姿到说话,从神态到丰韵,挑剔而严苛。
终于,她变成了他所要求的,而现在的她却像一面反光镜映衬出那个虚伪的自己。
她成功塑造成了他希望的模样,却无法得到他的爱,他是有妇之夫。
即使她逃到海外,逃到天涯,而他依然能把那张刺眼的红帖寄到她的手心中。
摇晃着酒杯里鲜红的液体,萧沁心里一阵苦涩,十多年了!是时候结束了!
去它的爱情!她抖动着修长的睫毛,晃着手里的杯子颤抖着饮尽,仿佛把爱情的毒药灌进杯中,想要彻底埋葬心中的爱。
萧沁盯着吧台的灯红酒绿,红唇漾起一抹冷笑,“邢烈焰,逃不掉,我就把你给喝倒,回国后你拭目以待我萧沁的好戏。”说完,伯特红酒一口头滑入喉间,美眸如星如辰。
而她却忽略了隔壁坐着一个男人,此刻脸色阴沉,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许久之后,萧沁碎意微熏的走出了酒吧。
“跟着她。”那个混身散发巨大气场的男人冷冷丢了句。
“是。”保镖恭敬的弯了下腰走了出去。
“墨战腾,这个婚结的好!很好,把请帖寄我手里,非常好!”萧沁冷言反语的踉跄的走在街上,迷离的审视周围的人群。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坐着摇慢慢摇……”酒醉后的萧沁居然像发疯了一般开始唱起了歌。
萧沁诡异的唱准了音调,心中却五味陈杂。
新娘不是她,她始终是墨家领养来的外人而已,仅此而已!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乍现,她站在阳台上收到喜帖之后,怒火中烧,撕碎了它。
墨战腾,自我离开你的那刻起,我在你心里不再驻足,你结婚只是早晚的事。
垂着睫毛,低头看了看戴在脖子上墨战腾亲自设计的“only”钻链,寓意深切的意义,却是她撒娇了很久得来的,如今却成念想了。
萧沁一把扯下那项链,扔掉了那份沉重的爱,钻链滚落路边的下水道旁。
若不是她不舍,那条链子早在五年前就该消失无踪。
想到这里,萧沁不紧不慢的拿出电话拨通了某个国际长途。
没等多久,电话那头就响起了邢烈焰那低沉又略显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