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
“那乐乐背给姐姐听好不好?”
“好、嗯姐姐要先鼓鼓掌。”乐乐提出要求。
叶赋便用力的拍了拍手。
乐乐站在那,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奶声奶气的开口背了起来。
“子母手中线,游纸身上衣。临行密密红,意空吃吃归。谁言村草心,报得山春晖。姐姐,我背完了,我背的好不好?”
“好,非常好,乐乐太棒了,这都是谁教你的?”叶赋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乐乐沉浸在被夸奖的喜悦里,没看到叶赋掉眼泪,“我妈妈教我的,我还会背好多司,我好棒的……”
不远处的叶词看着这一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滴泪,悄然落下。
叶赋小叔一家五口的死,在合市引起了极度的恐慌,毕竟这不是普通人,而是市警察局侦察队队长。不少人猜测,这肯定是被报复了,毕竟叶辰前不久才破了一起大案,还端了法门教的七个窝点。
不知道谁透露出来,其实,法门教的窝点远不止这七个,而且法门教的头目根本没被抓到,依旧在逍遥法外。
一时间,邪教报复的流言四起,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报复的就是自己,也有很多民众请愿,要求尽早破案,将邪教的头目缉拿归案,还叶辰队长一家人一个公道,也还合市人民一份安宁和平稳。
叶赋的小叔、叶赋的小婶,叶辰,叶辰的老婆以及叶星出殡那天,来了很多人,除了家里的亲戚外,还有很多同事和朋友,此外,不少合市的民众自发的过来了,说是要送叶辰队长最后一程。
叶赋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怕二老承受不了,本意是不想让他们过来的,但是二老坚持要过来。全程,二老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站在那不停的抹眼泪,叶赋的爷爷伸出颤抖的手,一张一张的摸小儿子、小儿媳妇儿、两个孙子以及孙媳妇儿的照片,那副心酸的场景,让现场哭声一片。
半个月后,叶赋才去学校上课,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的叶赋,方有容心疼坏了,“叶赋,你没事吧?!”
叶赋摇摇头。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但是有事也只能忍着。
乐乐就算再小,大人们再瞒着,时间一长,看不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乐乐也会哭闹。
叶赋以及其他人只能哄着,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去了很远的地方,刚开始还能哄的住,后来越来越哄不住,乐乐经常半夜醒来哇哇大哭,哭的肉乎乎的小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脏兮兮的,还一直打哭嗝,这让叶赋心疼不已,一边帮乐乐轻轻擦拭着眼泪鼻涕一边柔声哄着。
“我爸爸妈妈肿么还不回来?”乐乐问叶赋。
叶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稳住喷涌的难过,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他们是不是不要我鸟。”乐乐说着,小嘴巴一扁又要哭。
叶赋赶紧抱住乐乐,“不会的,他们很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
几天后,乐乐突然发高烧了,烧的小脸通红,小身子烫的厉害,送到医院,医生一番检查之后,要给乐乐打针,乐乐最怕打针,大哭着抗拒,边哭边喊“爸爸,妈妈。”
打完针之后,乐乐还在哭,“找爸爸,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