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说你逞什么威风啊!”燕燕这会也不觉着老黄刚才帅了,就像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要没了让我怎么办?”
辗转反侧,两人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一分钟都停不下来。
咔~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安迪,我爸怎么样?”燕燕上前一把抓住他问道。
“很好,放心,b给我600美刀的月薪,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哭泣的。”安迪轻松的开着玩笑。
“燕燕,怎么样?”乔俏儿在帮忙追问道。
“医生说我爹没事,手术很顺利。”燕燕笑着抹去泪水。
“对不起,都怪我……”乔俏儿目光黯然的呢喃道。
“乔婶,进去看看我爹吧!”燕燕打断她的话。
“好,我进去看看。”听到能看老黄,乔俏儿也顾不得感伤,急火火的就走了进去。
“来了。”老黄躺在病床上,疼的龇牙咧嘴,脸色苍白。
麻醉在这个年代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加上只是外伤,老黄就坚持不适用麻醉药。
硬咬着牙让安迪完成缝合,这可给他疼的,最后几下实在没忍住,整个人都在床上开始打摆子。
要不是旁边护士按住了他,刚刚缝合的伤口肯定又挣开了。
“那些娘们的劲儿可真大。”想到那俩人高马大的护士,压着他的肩膀和脚裸直接就给他按住了,老黄心里总是别扭。
“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会我给你熬些鸡汤送过来,有什么想吃的没?”乔俏儿眼带心疼的问道。
老黄的心思她能不知道吗?
要说不知道,那简直是拿自己当傻子骗。
可她就这么干了,而且一骗就是10年,总是觉着不能让人瞧不起自己,不能让人在背后戳儿子王奎的脊梁骨。
今天看到老黄表现的那么激动,就连乔俏儿都没想到。
他一直以为,老黄就是因为寂寞,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先前发生的一切却把这份‘肯定’敲得粉碎。
原来老实人发起火来,比狠人可怕多了。
“就想吃你炒的牛杂。”老黄勉强笑了笑。
“那牛杂得用辣子去腥,你现在不能吃辣。”在美利坚待了十来年,这点常识乔俏儿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