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邹芳,二女儿邹玉,老三不知道叫邹什么鬼,崔琼花没介绍过,秦楼也没见过。
小儿子邹鸿十四岁,如果加上秦楼那就是五个孩子了,但就目前来看他们家依旧是四个孩子。
因为老三已经死了,听说是感冒发烧没及时治疗给拖死了,也就前两年的事儿,邹大年夫妇只是小小的心痛了一把并没太多感触,还好死的是个女娃,要是邹鸿病死了,邹大年夫妇俩不得哭炸了天。
秦楼没见到周鸿,也不想见,她关上卧室门打开电脑准备干点什么。
秦楼把头戴式耳麦挂在脖子上,这并不是要打游戏的准备,她只是习惯而已。
秦楼现在不打游戏了,她在一个软件上看化学方程式,停学的这半年里她忽然就改邪归正每天都要在电脑上学习那么几个小时,还是身心的投入不带休息的那种,这劲头儿她以前在课堂上可是没有的。
三月一日就开学了,邹大年夫妇给她在垣城找了所高中学校,出乎意料的是学校可能比原来的启明九中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她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邹大年夫妇找的,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和人脉,这是秦爸托关系给她找的学校,这同时也是秦家人对她最后的关照。
秦楼看看日历,离三月一日不远了,她竟有些激动。
这次重返校园可不是原来读到哪儿就往哪儿接上继续读,或者说多读一年重新从高一读起,她停学半年,这次是直接从高二下学期开始读,其中漏掉的知识点够她补的了,只是她也不怕,虽然停了半年好歹在家里也补了半年,而且在家的这半年学习效率远比在学校里好。
但这个家还是要分在哪里,如果是在现在这个家那简直是扯淡,在这儿连坐都坐不住甭说学习了,外边时不时要传来小孩子杀猪般的叫声,真让人火大。
他们家的隔音效果是真的糟糕透了,秦楼自从搬到这儿来睡眠就变得特别浅,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醒,隔壁不知是谁的房间一晚上鼾声震天响,把秦楼给烦得想找只袜子把那人脑袋套上。
“蛋白质的二次结构和三次结构有了改变或遭到破坏都是变性的结果,蛋白质是由多种氨基酸构成的……操你**还我,这是我的……”秦楼正拿出十二分的极度端正的态度学习生物,忽然一句小孩子的脏话跑错片场般乱入。
秦楼一把拿下耳麦砸在桌子上,她实在受不了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邹芳家那两个背时孩子每天都在变着花样的打扰她学习。
秦楼推开门走出去叫道“小鬼,小声点行不行?我已经是第五次叫你们不要闹了,再有第六次我打你们信不信?”
两只小鬼摆出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样子,其中一个哒哒哒的跑过来拉她袖子嘟囔道“舅舅,张石抢我的玩具。”
叫张石的小孩马上反驳“你放屁,这个是我的,你那个已经被你弄坏了。”
这俩小鬼一个叫张宝一个叫张石,因为秦楼长相原因,俩小鬼那点可怜的脑容量显然没有深刻辨别人五官的本领,光看秦楼穿着打扮外加短发和那英气的长相,便认定她是男的,是男的就该叫舅舅,是女的才叫姨娘。
崔琼花纠正了几次纠正不过来,便也随他们去了,秦楼到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不管是叫姨娘还是叫舅舅,哪怕是叫舅姥爷舅外婆舅外公乃至老祖宗都无所谓的,而且很明显舅舅就是比姨娘好听。
秦楼今天可没心情搭理他们,甩开袖子呵斥道“一边儿去,洗手了吗你们,没洗手别拽我袖子,脏了吧唧的,烦死了。”
“舅舅……”张宝嘟着嘴,“张石抢我玩具,舅舅打他,快打他。”
张宝把秦楼的话当耳旁风了,仍旧抓着她袖子扯个不停,秦楼烦的真想动粗,一巴掌给她甩墙上去糊着当壁画得了。
就在这时,张宝石站在那里嘴一撇忽然哇的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喊“舅舅打我,我要告诉我妈去。”
“卧了个槽!”秦楼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我动手了吗?我说话了吗?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黄啊!
秦楼烦躁的从张宝手里抽出袖子,张宝却像只鼻涕虫一样又黏糊上来了,秦楼看都不看按着她脑门一推,这一推把张宝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张宝哇的一声扯开嗓子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