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又一下,这次是我的左臂。靠,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我强忍着疼痛没有倒下,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满口的血腥味而浑然不觉:“我要见仲孙澈。”
“王爷和郡主进宫了。现在放你一马,你这个疯女人要是再改擅闯王府,小心你的命。”一群侍卫用力将我推开,扬长而去。
我呆呆傻傻的瘫坐在地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爹,对,去找爹。
我撕了一块衣角,为自己的左右臂绑扎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相爷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如此狼狈的我,我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似踩在海绵上软软的。
头觉得越来越重,终于在自己感到快要倒下的那一刻,看到了丞相府三个大字,两座雄伟的石狮上不知为何铺满了灰尘。
我踉跄的上前,只见两条白纸黑字的大封条交叉牢牢的贴在大红木门上。我顺着门瘫软下来,这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慈祥的爹娘,美丽的二娘,可爱的弟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哪里了?我靠坐在大门前,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第一次有了如此绝望的感觉。
以前孤身一人时都没有过的绝望,现在黑压压的朝我笼来,将我吞噬。
我蜷缩在一角,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嘤嘤地哭泣起来,声音之大,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誓要把刚刚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出来。
“多儿。”一双洁白无尘的白靴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眼泪汪汪地抬头一看,是南宫宇。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我忙低下头慌乱的抹了把脸,不希望让人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我才不需要同情。
再次抬起头之时,我已经换上了一个很坚毅的表情。
“多儿,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变成了这样?”南宫宇蹲下来握住我的双臂急急问道。
他哪里不好抓偏抓住我的伤口处,痛,我不禁轻呼出声。
南宫宇看着我的伤口:“这是他打的?”
我摇摇头:“不是,他其实对我不坏。”
“那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看着南宫宇是真的担心的我模样,伪装的坚强瞬间倒塌。如果别人对我冷漠,我会更冷漠,更坚强;如果对我关心,驱寒温暖,我的坚强就会不复存在,就会有惰性,想要依赖。
于是我就像抓住一跟救命稻草般:“大哥,你帮我打听一下,我家人去哪里了?”
“我就是为这件事过来的,听说丞相府被封,我就立即赶过来了。”南宫宇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细心的为我处理着伤口。
我的心像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涨涨的,好感动。原来我除了澈澈还有别人是关心我的,忍不住眼泪又啪啪啪啪的落下。
“怎么了?很疼?”南宫宇有些心疼的轻声问。
我不吭声摇了摇头。
“想哭就放声哭出来吧,憋坏了身子可不好。”南宫宇淡淡一笑,很倾城,很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