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中一览无余,除了卓格一人外再无其它同伙,武忌放心在一旁观战。
果不其然,三十招不到,骆千里一记重拳直直招呼在卓格前胸之上,卓格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堪堪稳住下盘。
骆千里一招得手,毫不犹豫,猱身而上,双指迸发,一连点中了卓格几处穴道,让其半边身子酥麻,动弹不得。
一旁观战的武忌对骆千里的身手钦佩不已,如若换做自己,想要擒下卓格,也起码得百招开外。
这骆千里的功夫,与武忌相比恐怕要略胜一筹。武忌心中暗暗庆幸,亏得这骆千里是友非敌,否则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胜过骆千里。
擒得了卓格,两人此行目的已经达成。
武忌在前,骆千里在后押着卓格,从密室中重新回到地面。把挪开的桌案恢复原样,两人悄悄沿着来时的路径,返回到宅院的后门外。
云纵隐在暗处,见两人从宅院里翻墙出来,且骆千里肩上还扛着个人,那人身体蜷缩着。便知道两个得了手,忙迎了上去。
简单的交流几句,武忌言到:“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快点把卓格送去宫里吧。”骆千里点头称是。
此时街道之上行人寥寥,三人一路奔行,且肩上还扛着一人,虽也引得行人侧目,但毕竟不似白日里那般惊世骇俗。
武忌三人也顾不得那许多,尽量选僻静的近路而行。
快到皇城时,被一队执火把的人马给撞个正着。
那个乘着马,武将模样的人大声喝到:“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一路疾行要去哪里?”说话间那后边的兵士上来把三人围在了当中。
借着火把,那马上武将已看清,三人当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个人,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尔等是做什么的?这肩上之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骆千里把肩上的卓格换给武忌来扛,自己向那马上武将走近一些。那武将见骆千里朝自己走近,以为骆千里有何不良企图,但是倒也不如何惧怕。呛啷一声拔出配刀,大声喝道:“来呀,把这几个人给我拿下。”
那一队兵士执着明晃晃的刀枪便要动手抓人,骆千里忙喝道:“且慢,我等并非盗贼,这位将军你且看看这个……”说着从腰中解下一块牌子,直接扔向那骑马的武将。
那武将身手倒也颇为敏捷,左手伸出一捞,便已经把那块牌子稳稳抓在手中,拿到眼前借着火光一看,心中一惊。
这是御前侍卫总管的腰牌,自己还是认得的。忙离鞍甩蹬下马,上下打量着骆千里,一抱拳道:“恕卑职眼拙,不知是总管大人,请大人恕罪。”
骆千里抱拳回礼:“将军客气了,在下骆千里身负皇命,如有惊扰,还请将军见谅。”
听骆千里说“身负皇命”那武将倒也懂事,马上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口中言到:“骆总管既有要事,卑职就不耽搁总管大人办事了,骆总管请……”
那些兵士识趣的给骆千里三人让开路,骆千里也不费话,当先领着武忌与云纵离开。
那骑马的将军目视三人走远,目光中满是疑惑,口中低道喃喃道:“这圣上身边的总管亲自给圣上办差,看来这事情不小啊,这宁西城恐怕要出大事啊……”
武忌一行三人,一路疾驰,终于到了皇城。
得了懋王传皇帝圣旨,皇城亥时已经封闭。守卫的御林军见是御前侍卫总管骆千里,忙放行,片刻没敢耽搁,因为之前圣命有交待过的。
等骆千里三人到得“清心殿”,把卓格安置好,骆千里去向元熙皇帝复命。元熙皇帝一直在等骆千里的消息,知其不负皇命,这才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