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武总管也听出这不寻常之处来了。不错,这水匪的确不抢我越国商船,原因说出来其实简单的很,那是因为这水匪是自己人。”
“自己人?”武忌给饶有兴趣的听景玉解释。
“可不,的确是自己人……”
接着,景玉便详细的给武忌说明这水匪的来历。
这还要从阳朔河两岸的湖州和湘州说起。
湘州在南岸,而湖州在北岸,一河之隔,但是湖州的经济状况却与湘州相去甚远。
同湘州的富足相比较,这湖州的百姓只能算是温饱而已。
而这其中最为不济的便是祁县。这祁县是湖州境内耕地最少的一个县。
全县近十万人,却只有不足一万亩田地,再加上祁县这土地贫瘠,耕种的农作物产量不高,这一年的收成甚至于不够糊口。
因此每年州府都得从湖州其它地方调粮来救济祁县,以缓解其粮食短缺的问题。
所谓人穷思变,这人要连饭都吃不饱,那他们该怎么办?
不外乎有两条路,一条便是背井离乡,去能活下来的地方寻找生路。
所以在朝廷和州府的精心谋划下,逐步分批把祁县民众慢慢地转移安置到湖州其它府县,并分予土地给他们耕做,解决温饱问题。
等把这百姓大部分迁移安置后,便把这祁县撤县降级为镇,只留几千人口,想来这万亩薄田养活几千人应该全无问题。
但这迁移安置百姓是个大工程,这时间跨度恐怕得几年,才能收效。
所以便有一批不愿意离开故土又不愿意坐等下去的百姓选了第二条路,那便是去抢。
这抢其实就形同造反,朝廷是绝对不会听之任之的。
但是他们把目标锁定于韩国和郑国来往于阳朔河的商船。
还有就是靠近越国边境附近的郑国豪富乡绅。
刚开始仅限于抢粮食,毕竟祁县的人最主要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这韩国与郑国自然也不甘心受欺负,从外交渠道多次与越国交涉,要求越国朝廷严惩“水匪”。越国回应得倒是挺积极,马上派出湖州府兵“剿匪”。
可这水匪极其狡猾,抢了粮食回到祁县后便化整为零,隐于民间,这官府查访起来也极其困难。
这官府年年“剿匪”,可这“水匪”却越剿越多,韩国与郑国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郑国与韩国只能动用军队保护运输线,应对祁县水匪。
这祁县水匪原本的对手是韩国与郑国民间的看家护院、护卫随从。高一点层次的也不过是府衙差役,巡捕民兵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