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宁复盘了一下今天发生了所有事，写了一份述职报告，详细地阐述今日飞行器遭受不明攻击，公文包被损毁，提案没有通过等情况。
不过，和贺闻昼有关的所有讯息都被她隐藏了，他们一直处于敌对关系，不宜在述职报告中有过多牵扯。
说是述职报告，写起来更像是一封道歉信。
写完后，杭宁把述职报告发送到外交部柏景山大使的邮件箱中。
柏景山，杭宁的上司，还是她年少时的资助人，对她提携很多。
曾经，也是她的指路人，她的精神支柱。
杭宁所在部门小组今年唯一一个议员名额，柏景山力排众议给了杭宁，现如今这种情形，杭宁觉得有愧于他。
所以特地写了这封报告表明忏悔。
二十分钟后，杭宁即将入睡时，收到了柏景山的通讯请求。
他直接发来的是全息投影通讯。
全息投影通讯是星际最高规格的通讯方式，一般用于相对正式的场合，或者十分亲密的关系。
杭宁惊得困意全无，迅速地收拾了一下房间，整理了仪容，接通了柏景山的通讯请求。
杭宁的前方出现一张科技感十足的蓝光屏，屏幕中投射出的纳米级亮光粒子眨眼间汇聚成人体的形状。
一个人形全息投影模型出现在杭宁的房间中。
这种全息投影人与真人几无二异，除了人体轮廓微微泛着光芒，与实体做了一个区分。
眼前的全息男人身着外交部最高品级制服，披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眼睛是罕见的深海色，虽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儒雅清俊的五官上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柏大使，很遗憾辜负了您的期望。”杭宁低垂着头，平静地开口。
柏景山点点头，“你的邮件我看过了，情况我都了解，你有没有受伤？”话中全是长辈般友爱和关怀。
“报告大使，我无碍。”杭宁回话。
“怎么这么生分？”
柏景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由得心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他忙于工作太久，还没回过神来，昔日的小姑娘便出落成这幅模样。
杭宁不知怎么回答，在她把不该有的心思收好后，便一直是这幅态度，公私分明。
柏景山见她不说话，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没孩子，曾经又资助过你，多少会有些超出上下级的关心。”
杭宁回答：“人言可畏，部门里已经有不少人有怨言了。”
柏景山：“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