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妈妈两眼瞪得老大,“老卫,你不是在说胡话吧?咱儿子可是头婚啊!”
“妇人之见!这年头还分什么头婚二婚,那有本事的女人就是嫁三回四回,依然有价值。没本事的女人就算是头婚,结了婚也会离婚!既然儿子喜欢她,她也有能力,那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呢?”卫大庆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
他又给媳妇儿分析,“儿子现在反正是你我的话他都不听,他就听林铁凤的,是不是?只要林铁凤能在咱们中间做个和事佬,儿子说不定就愿意接手公司了,咱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与其找个他不喜欢的人捆绑在一起,那倒不如成全了他,他还感激我们呢!”
“你这么说也没错,儿子是喜欢林铁凤,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卫妈妈道。
“哪里怪,哪里都不怪,是你觉得人家结过婚还有孩子,认为儿子吃亏了呗。”
“难道不是吗?”卫妈妈反问道。
“是也是他愿意,你要是能找个跟他情投意合的,我也没有意见。”卫大庆靠在靠枕上头,舒展筋骨,“我现在是想明白了,我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他能把我公司经营好,不给我丢人,他想跟谁结婚我都没有意见。毕竟咱们都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心,是不是?”
卫妈妈都被他给整糊涂了,怎么突然这风向就变了呢。
再说林铁凤打着手电裹着棉衣跑到了冷库,见卫向阳屋里的灯没有亮,她过去敲了敲也没有人回应。
“人跑哪里去了?”林铁凤拿出手机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黑漆漆的夜,伴随着呼啸的西北风,隐隐能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林铁凤屏住呼吸四下观望,发现卫向阳房里的窗户上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来。
林铁凤打着手电往里晃了晃,窗帘没有拉,里面的床铺是整齐的,手机屏幕压在床铺上,所以刚才她没有注意到。
没有带手机?林铁凤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了,这是跑哪里去了?不得已她又给卫妈妈打电话,问她卫向阳和她最后见面是在哪里。
卫妈妈听她这么说,那肯定卫向阳还没有回去,她紧张的不得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走房里走来走去,最后连眼皮也跟着跳。
“老卫,不行,咱们得赶到榆林村去,我这眼皮跳个不停,别是向阳出事了!”
卫大庆不敢大意,赶紧把司机喊起来,开车就往榆林村赶。
林铁凤给林建民打了电话,让他叫几个人去果园找卫向阳。根据卫妈妈的描述,他们最后分开的地方是她家的果园,距离果园不远就是一条深沟,他可别是掉沟里去了。
此时的卫向阳怎一个惨字了得?他和母亲分开之后,一路沿着沟边走,想要好好冷静一下,谁知道越想越气愤,脚下一个不稳当就滑进了沟里。
这沟边长着酸枣,他也经常带着泽林和泽礼两兄弟过来摘酸枣,之前还下来过,不是很陡,可是他滑下来的时候把脚给崴了,爬一半使不上劲就又滑了下来。
这时候果树地里头也没有啥活,所以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听见。而且他和爸妈置气跑出来穿的也不多,这中午温度还行,到了下午就开始冷,晚上就更不用说了,还刮起来西北风,那土渣渣拍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原以为中午吃饭他们不见人就会找,谁知道等到了天黑都没有人寻来。他也是心拔凉拔凉的。
“卫向阳——”
难道是有人在叫自己?卫向阳冻的浑身发抖,紧紧贴着沟边保存体温,他伸手在脸上打了打,竖起耳朵仔细听,果然风中夹杂着人声送了过来,同时还有手电的光闪过。
“卫向阳,你在不在?”林铁凤两手捂着,大声喊道。
卫向阳这次听清楚了,这是林铁凤的声音,他激动的都要哭了,扯着嗓子回应,“我在,我在,凤姐,我在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