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这话一出,整个花厅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着温窈。
尤其是容翦。
容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温窈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容翦,脸上的笑越来越僵。
容翦嘴角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嗓音也冷得很:“温才人可真体贴!”
温窈:“……”这话听着怎么像反话?
容翦心里冷哼一声,你还听得出来朕说的是反话?
晚了!
你现在就是跪下来求朕,朕都不留下来!
留不留宿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人嫌弃了,还急不可待地要把他撵出去!
容翦越想越气,偏生温窈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一点儿要留他的意思都没有,他顿时更气了。
“哼!”他起身,没好气道:“摆驾!”
话落,他看都没再看温窈一眼,抬腿就走。
温窈回过神后忙行礼:“臣妾恭送皇……”
她话没说完,容翦突然转头瞪着她:“朕不用你送!”喂你的猫去罢!
他虽如此说,松翠宫的宫人还是哗啦啦跪了一地,温窈也没真把皇上气头上的话当真,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跪礼。
不过,有那句话在前,松翠宫的宫人,倒是没一人敢去送。
容翦气得不轻,从松翠宫出来,怒气冲冲走了好一会儿,火气不减反增,又走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他猛地停下来,转头看向隐匿在松林一角的宫殿,沉沉的夜色里,尤显得与这皇宫格格不入。
“皇上……”
安顺凑上前,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容翦看向安顺,怒不可揭道:“她竟然赶朕走?”
安顺:“……”啊?合着您气这个啊?
知道为什么生气就好办了,他马上回道:“温才人许是想着皇上朝政繁忙,前朝政务又多,不敢打扰皇上,才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