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述律平冷冷地,以一种鄙夷的目光瞪视着乌虎里,说道,“我夫君要是死了,我宁愿一死,去陪他!”
“那恐怕由不得你!”乌虎里的心中如同被猛地插了一刀,不为别的,为的是自己一直心爱的女人,已经怀孕大着肚子,却仍然愿意为了耶律阿保机去死,却不回顾垂怜一下其余对她爱慕的人,难道乌虎里竟然真得比耶律阿保机差很多吗?!
述律平不再多说,而是履行自己的承诺,成为了乌古部的俘虏,陪伴她的只有粘睦姑和韩知古。
好多乌古部的男人,一直死死地盯着粘睦姑,垂涎她美丽的容貌,想要随时向她发起进攻,多亏了述律平手中的镔铁弯刀,才一次次逼退了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乌古部的人马回去的时候,直接一路向北,比来时快了许多,因此也很顺利地回到了乌古部的老营。
述律平彻底成了俘虏,为了契丹的百姓免受劫掠,她强忍着自尊成了俘虏;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对粘睦姑的承诺,她依然忍受着乌虎里的骚扰,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
“述律平,阿保机以一万军心不稳的队伍,怎么能打败三万多人强悍的党项人,你可知道,拓跋思恭也是一匹恶狼,水平能力不在阿保机之下!”乌虎里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悲伤,以一种劝慰的口吻说道。
“生死有命!很多事情,是不以我们的想法为转移的。”草原强盗见女人并不理会自己,于是接着说道。
述律平看了对方一眼,见他的眼睛中有几分湿润,好像下着小雨的天空,又像早晨草原上的露珠,竟然蕴藏着一些闪闪动人的味道。
“主人放心,可汗吉人天相,再加上耶律曷鲁、萧敌鲁、萧阿古只几员猛将护卫,一定可以打赢拓跋思恭!”韩知古信心满满地说道。
述律平从乌虎里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柔,然而那却不是来自自己丈夫的温柔,对成为俘虏的她来说,那或许是一个陷阱,于是她振奋精神,讥讽着说道:“乌虎里,亏你也是草原英雄,见识连个小奴隶都不如!”
按照乌虎里的脾气,什么小奴隶大奴隶,胆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定然叫对方立马死去,可是这个小奴隶是述律平从娘家带来的奴隶,是自己心爱之人的侍从,他便强忍了下来,嘴里却冷冷地说道:“切!小奴隶的话,能当真吗?!”
述律平回应道:“我的这个小奴隶,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姊妹几人都在玩耍的时候,他却坐在一旁读书,一直积累起来,读了无数的书,是个有见识的小奴隶!”
“好好好!你说是个有见识的小奴隶,就是个有见识的小奴隶吧!”乌虎里猛地转换了口气,以讨好的声调说道。这才是他内心的真是展现,自从第一次见面,女人的飒爽英姿就时刻占据着汉子大脑的高地,让他朝思暮想,不得安宁。
述律平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男人的示好,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耶律阿保机。乌虎里虽然算是个英雄,但却是个草原强盗,哪里有胸怀草原百姓、宅心仁厚的阿保机更有魅力呢?!
“你不要这么没羞没臊的,让人见了恶心!”女人有一种被调戏了的羞耻感,于是冰冷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乌虎里从腰间掏出一个皮质酒袋,朝嘴里猛灌了几大口,暂时压制住了内心的惶急,这种心情即使在面对强敌时也是没有半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近距离靠近这个女人时,草原强盗的内心却是慌慌的,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休要胡说,要杀便杀,我宁愿一死!”述律平再次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女人是强硬的,任何人都不能要挟她。然而死是容易的,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自己放不下的粘睦姑,却怎么办呢!?
乌虎里再次猛喝了几大口烈酒,脸庞和脖子也随之变得红彤彤的,而他自己也觉得浑身上下如烈火焚烧一样,分不清是因为酒的刺激,还是因为女人宁死也不愿意成为自己女人的刺激。
“胡说!?老子还要胡来呢!”酒壮英雄胆,当痴心爱着一个女人而又不能直接表达时,多数男人会用喝多酒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乌虎里也不例外,他又猛喝了几口,身体微微摇晃着,靠近了述律平,先是朝女人的脸上喷出一大口酒气,嬉笑道,“草原上的规矩,你是老子的俘虏,就是老子的——老子的女人!”草原是个弱肉强食的草原,特别是在大唐经过安史之乱后,无力经营草原,致使草原各方势力无序发展,整个北方地区变得混乱不堪,谁的马快刀利,谁便可以主宰一切,包括女人、土地和财物。
说着话,男人宽厚的胸膛乘势朝女人压了下来,一双胳膊伸展开,搂住了述律平已经有几分笨拙的身体。
“姐姐!”粘睦姑哭喊着,抢先几步想要拉开乌虎里,被男人胳膊一甩,推到了一旁,且扭过脑袋要挟道,“再敢不听话,老子一会儿剥光了你的衣服!”
粘睦姑被对方的强势所震慑,惊得如同一个面临生死危险的小兽,呆坐在地上只是哭泣,嘴里还悲伤而恐惧地喊着“姐姐”“姐姐”。
韩知古从另一侧冲上来,死死地拉住乌虎里的胳膊,喊道:“放开我主人!放开我主人!放开我主人!”作为一个智谋之士,这恐怕是他最不能发挥大脑作用的时刻了。他读过的万卷书,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心爱的女人正在经历来自于另一个男人的羞辱,而小奴隶却无能为力。
乌虎里毫不客气,同样用力一甩,将韩知古扔出去好远,任由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时加强了对述律平的进攻,一张大嘴巴疯狂地朝女人的脸上发动了进攻亲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