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沉音愣了愣：“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个？”
樊厌的抿了下薄唇，继续开口问道：“阿音，你喜欢纪澜安对不对？”
听着樊厌的话，沉音蓦地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否认：“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
看着沉音错愕的表情，樊厌在心底叹息一声。
他抬步走到沉音对面，泛着淡蓝的眼睛微垂，对上面前娇小的少女：“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喜欢上纪澜安了。不然的话，你不会不顾危险的替他挡伤。”
沉音立即为自己辩驳：“他也替我当过伤，我只不过是还他人情。”
樊厌盯着少女的眸子，似乎早就看清了一切，他启唇反问“你当时真的有想那么多吗？”
沉音的身子僵在原地。
是了，当时的情况紧急，她根本来不及多想，护着纪澜安，是她下意识做出的选择。
樊厌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而且你也并不反感他对你的亲近。”
“我推开他了的。”沉音的表情有些茫然。
纪澜安接近她的时候，她都推开了的。
“你的确推开他了，但你对他的碰触并不反感，不是么？”樊厌说道。
沉音想到这段时间与纪澜安的相处。
少年那些有意无意的碰触，那些过于亲昵的举止，还有那晚他给她喂血的画面。
她似乎……真的没有反感过少年的碰触……
所以……她喜欢他？
喜欢纪澜安？
沉音不自觉咬唇，垂下的眸子里一片复杂。
樊厌的眸光暗了暗，清朗的嗓音变得低沉：“阿音，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明明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却先喜欢上了他，真不公平。”
樊厌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我们的生命却是漫长的，我还有机会。”
离开只是暂时的，他还会回来。
那个时候他会变得更加强大，他不会再给他的阿音添乱。
至于纪澜安，那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最多不过是阿音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
最后一直陪伴阿音的还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