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前男友吧,不过是他自封的,我可没承认过。”景思齐也低声笑着,跟叶野咬着耳朵,“他叫阳文豪,阳氏集团的少爷,以前一直老缠着我。不过他家跟我家有生意往来,面子上不能弄得太难看。其实吧,你也是见过他一次的。”
听他这么一说,叶野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他在景阳大厦停车场当值班保安的第一天,碰到的那位对他骂骂咧咧的花衬衫公子哥。
那天他还略施小计,用一张找小姐的卡片陷害了对方一把,景思齐也正好是趁机摆脱了他。
“原来是他呀,那咱们的戏就再演得到位一点儿。”叶野笑嘻嘻地低声说着,抽回挽了住景思齐的那只手,转而伸手搂住了她的柔软腰肢。
景思齐的身子缩了一下,没有反抗。
有便宜可以不占,但是有油一定要揩,叶野索性得寸进尺,手掌在景思齐的腰间捏了一把。
这一下有点过份了,景思齐暗暗着恼,发作不得,脸上还是保持笑容,依然是一副跟叶野亲密调笑的样子。
两人演戏配合得太好,阳文豪给刺激得不轻,盯着叶野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刀子似的,恨不得把他插个千疮百孔。
拍卖会开始入场了,衣衣楚楚的达官贵人们鱼贯而入。
“行了,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等我。”景思齐轻轻挣开叶野的咸猪手,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居然敢调戏老板,等我出来跟你算账!”
拍卖会是邀请参拍制,没有邀请卡的人,别说是参与竞拍,就连进入会场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有资格拿到受邀的都是江城本地上流社会里的人物,个个非富即贵。叶野现在虽说是刚刚一夜暴富,有了一千万的家当,勉强也算一个小小富豪,但在这些人物面前仍然不值一提,自然是不配拥有这么一张邀请卡的。
景思齐进去了,叶野百无聊赖,在拍卖会场外面的走廊上抱着胳膊看电视。
看的其实也不是电视,而是这次拍卖会的视频宣传。走廊墙壁挂着的液晶屏幕在反复播放这些玩意,对拍卖会上的藏品进行详细介绍。这些藏品五花八门,有青铜器瓷器玉器之类的古董,也有书法古画之类的艺术品。
叶野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疑问,像景思齐这种事业心超强的女人,应该没心思折腾这些玩物丧心的烧钱玩意儿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图的什么?
“老弟,一个人站这儿干嘛呢。”景思齐的那位“前男友”阳文豪从拍卖会场里走了出来,笑眯眯地主动跟叶野打招呼。
叶野看都懒看他一眼,背过身点起了一根烟。
阳文豪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叶野,走近过来站在他旁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弟,请问高姓大名啊?怎么不进去竞拍呢?”
叶野淡淡说道“我是个俗人,不会玩儿古董字画那种雅皮玩意,也没那个爱好。”
“是不会玩儿还是玩不起呀?我看你好像是连邀请卡都没有,想进都进不去,对吧?”阳文豪语含讥讽,步步紧逼,非要揭掉叶野的底子不可。
叶野没兴趣跟这个纨绔公子哥做这种无聊的面子之争,索性懒得搭理,转身对着走廊里的窗玻璃,专心欣赏自己吐出的烟圈儿。
叶野的这种避让姿态却被看成了是心虚胆怯,阳文豪于是越发硬气了,话也说得越发刺耳“人要知道自己的斤两,玩不起就不要硬撑!你知道景思齐是什么家世背景吗?就你这样的,跟她提鞋都不配!”
“我当然不配提鞋。”叶野猛然转过头,冷冷的目光打在阳文豪那张洋洋自得的大饼脸“我只配钥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请问你配吗?你配几把!”
这种“配钥匙”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阳文豪愣在那里足足两分钟,才终于听白了叶野是在当面骂人,而且是骂得很粗鲁很难听的那种。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阳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羞辱,气得一张脸胀成了朱肝色,左手去揪叶野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打向叶野的面门。
砰的一下。阳文豪的爪子没挨到叶野的边儿,鼻子上就先着了一记,鼻孔就像是被凿出来的泉眼儿一眼,可着劲儿往外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