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个字的第一个音出来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爆破掉这家伙是不行的吧,是不行的吧。冷静下来的少女不动声色地挪开五虎退的头,然后在对方走近的一瞬间起身,然后....准备溜之大吉。
只要板着脸一声不吭,气势汹汹的走开,一期一振就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这样的暗堕刀剑多疑又敏感,只要不理他,留一个人在那里思考,就一定能得出什么奇奇怪怪但也能自圆其说的结论。也许这个结果会非常离谱,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变态犯罪者还是阴谋虐待狂,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啦,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脚下却遇到了阻碍。阿普利尔气的想骂娘,能不要将弟弟这种东西乱摆乱放好吗?被踩到事小,万一绊到别人谁负责
可即使这样,阿普利尔终究也没忍心踩下那一脚,结果正是这恍惚间的迟疑,她给慢了半拍。
这直接导致了她听见一期一振接下来的话。
“你是谁?”
阿普利尔:“????”
放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阿普利尔站在原地,看见站的笔直,但因为外露的脊椎的原因反而看起来十分扭曲的,水蓝色头发的青年,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进来。精准地避开所有躺着的弟弟又在空间里绕了一圈,走到他面前,红色的眼睛直愣愣,阴森森地看着少女。
“你是谁?”
阿普利尔微微后仰,维持着她那个略带惊恐的表情。
她确实没有净化堕气,因为过于耗费魔力而且效率不高。所以打算凑齐素材后一次性——但这也是建立在一期一振表现正常,堕气也没有到影响生命的地步了。况且一开始给他做的那点简单的治疗能让他活动不假,但也不是让他大半夜装鬼吓人的。
一期一振笑了,看起来很有几分高兴:“您为何要来到这里?”
“咳我只是看看你在不在——”
一期一振更高兴了,他缓缓抽出刀“您说什么呢?这里并没有名为一期一振的刀——那把刀早就已经死了,如今....他就在您的身后啊。”
阿普利尔下意识扭头,但是...身后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那啥,现在把这刀的腿打断还来得及不?
为什么到晚上就会变疯啊啊啊——
等等....
夜晚。阿普利尔忽然想到,之前鹤丸——也是这幅样子。好像,比这时候还要严重?
不是吧sir。
“这里有小孩子。”阿普利尔转身夺门而出,然后在通道口挽起袖子:“出去比划比划?”
其实一期一振是听不清面前人在说什么的,他的眼前全是红色,只能勉强看见一个少女的身影。有时候,这个少女会变成完全不同的模样,有时是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有时又变成了丰臣秀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人形,一柄刀握在他的手中,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挥舞。但武者的意志全然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如果是入侵者的话,他是应该去驱逐的,但如果她是自己的主公,他又怎么能去驱逐呢?
于是他呆呆傻傻地待在原地,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等待别人去引导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