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阿酌把景樽小心放在枕头上,趴在床上看着他:“你睡在这上面舒不舒服,要不我拿丝帕给你叠个小褥子?”
“没事,我不用睡。”景樽笑,习惯性地伸手去卷他的头发,可是忘记自己此时身形,那发丝拿在手里有点费劲。
阿酌就帮他拿,发丝捏在手里却生了些调笑的心思,去拂景樽,看他痒得在枕上跳来跳去,不由笑出声。
景樽佯怒:“有本事明日你接着欺负?”
“难道我不敢吗?”阿酌挑眉。
“好,你敢。”他无奈,枕着胳膊躺下。
阿酌放下发丝,继续趴着看他,越看越觉得十足有趣,内心涌出无数次想拿手指拨着他滚来滚去的冲动,又想放在掌心里颠几下看他能跳多高,甚至还想拿丝帕给他系个小裙子。
可这些想法都给强压了回去,只一眼不眨地盯着看,弯起的嘴角始终没落下过。
景樽闭了会儿眼,也弯起嘴角:“其他的可以,小裙子绝对不行。”
“我没有这样想。”阿酌连忙摆手。
[真的真的,我没想啊,师兄你相信我啊。]
“……”
景樽起身跳到他手上:“你来看看我可以跳多高。”
他在那掌心轻弹,浅跳了几下,发丝和衣摆上下浮动,跃到阿酌的头顶,又从他眉眼间跳下,拿胳膊碰一碰他睫羽,回到枕上昂头看他。
阿酌的眼睛晶晶亮,又想把他给藏起来谁都不许看,可也由此思量起之前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你的修为都回来了是吗?”
“嗯。”其实一直没失去过,只是不能动用,但景樽不打算把比目决之事告诉他,点完头,看眼前人好像挺失落。
[这样我就不能保护师兄了,真可惜。]
[所以,我还是没本领为他做什么。]
他的眼眸微暗。
景樽又跳到他手中:“你已经做了很多事啊。”
“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我想什么?”
“这个……”景樽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能听到他心里话这件事告诉他。
[师兄该不会能看穿我的心里话吧?]阿酌又想。
他沉默一下,决定开口:“的确是……”
[不,我才不相信,这不科学。]